“你们两个在干嘛?”苗珊瑚在说话的时候,用手拍了我的后背。
我和室童回过头,发现苗珊瑚、郭镜瞳和百里明承都已经过来了,大约是厅堂上的事情已经解决:“找出荻原纱优哭泣的原因啊。”
“那么你们找出来了没有?”苗珊瑚和郭镜瞳问道。
“找出来了。”室童肯定地道,却默默看向我。
百里明承则纳闷:“荻原纱优哭泣不是因为心脏病吗?”
“不是。”我指指一个帘子之隔的后厨,“那里躲藏着一只像老鼠的小妖兽,它在吸食纱优的生命之气。”
“妖兽?”百里明承、郭镜瞳和苗珊瑚都非常震惊。
“的确让人意外,可事实就是这样。”我说道,“抓住妖兽,才能真正解决问题,否则以后荻原纱优还会这样哭泣。”
“刚刚荻原同学说她的小侄女荻原纱优患有心脏病,身体衰弱,按理说荻原纱优的生命之气应该不如其他健康的婴孩,对不对?可是这只妖兽为何要守在这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的日料店,在这座城市不是有比荻原纱优更好更多的选择吗?”郭镜瞳想不通,“还是因为它觉得生病的婴孩更好欺负。”
“说的有道理,妖兽完全可以选择别的婴孩!”百里明承也百思不得其解。
“那么它在这里定然是因为有留下来的理由。”存在即合理,我只能以这样的理由来对付。
室童有口无心:“或许它就是被患有心脏病的荻原纱优吸引来的······”
“被吸引来的。”这是让我们所有人都脊背发凉的简短文字。
有些妖,喜欢趁人之危。
可是趁婴孩之危的话,就更凶残,更可恶了!
苗珊瑚眼睛一亮,似乎有了重大发现:“是妖兽茶茶,一种记载于《唐代诡事记》上的妖怪,来自天竺,也就是印度,舌头如花,可吸收生命之气。现在我们没有时间多讨论了,荻原纱优还在哭闹,我们得先去帮她。”
终于找到它的来源。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收拾这个来自异域的小妖怪。
不在印度好好待着,跑到这里兴风作浪,它很快就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果有下次,打死也不来。
我们刚要进后厨向荻原清溪和荻原明菜说明原委,夫妇两个却已经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两个脸上都是惊讶和惊喜的神色:“请你们帮帮纱优,帮着赶走那个小妖兽,我们会永远记住你们的恩情。”
只是隔了一个帘子,我们说的话他们夫妇全都听了去。
这样也好,省了我们再啰嗦一遍。
“我们会尽力。”我承诺道。
“多谢!”夫妇两个行了个庄重的半身礼。
我、百里明承、苗珊瑚、郭镜瞳、室童跟着他们夫妇两个进了厨房,厨房并不是很大,我们一到,再加上个婴儿车,瞬间显得狭窄起来。
因此,只能一字站开。
“请看那面墙。”我指向正对婴儿车的那面后墙。
荻原清溪和荻原明菜以及百里明承、郭镜瞳等都看过去。
那面墙很普通,洁白的墙面上贴着装饰风景画,还有荻原清溪一家的几张合影,照片上还出现了个五十余岁、精神抖擞且穿着灰色和服的老人,那大约就是荻原清溪兄妹的父亲荻原宗了。
可是除却风景画和荻原清溪一家的合影外,墙面上出现很多的红色花朵,这些花颇像朱槿花,发出淡淡的幽香,且很有规律地分布在墙面上,竟然和风景画以及照片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看不出任何唐突和违拗。
可是花根处有着红色的触手。
荻原明菜看出墙面的不同,说道:“这里明明没有红花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纱优哭泣是因为这些很奇怪的花,不是,是舌头!”
荻原明菜伸出手去触碰花朵,刚一触碰到,那花“嗖”地缩回墙壁里,接着又有其他的红花也缩进墙壁中。
我大喊:“它要逃,大家快抓住这些花!”
大家纷纷出手,可是刚刚触碰到红花,红花就隐没在墙壁里,无影无踪。
很快,墙壁上所有的红花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