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堇手里用力，拉住了还在往前走的淮秦。

“那个…离婚协议你签了吗？”

签了从此他们就不要再见面，也断了她那些不应该该的念想。

“嗯，什么？”淮秦停了下来，看着低着头的苏堇。

他没有听清吗？

苏堇抬起头，看了看淮秦，淮秦脸上看不出表情。他的眼睛看着她的，让她慌乱。

她别开眼神的交汇，心里提了一口气，“离婚协议…”

“我所有协议里还有离婚协议要签吗？”

苏堇没料到淮秦会这么回答，“啊？”

她又挪回眼神，抬头看到淮秦眼里的戏谑。

苏堇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是，就是我上次放在你抽屉里的…”

“是吗？”淮秦继续装着不知道。

苏堇咬了咬嘴唇，他明明知道的！

“你刚跟我结婚就要跟我离婚？”淮秦的表情仿佛他更诧异。

苏堇完全愣在了那里。

他失忆了吗？

还是换了一个淮秦。

连续多天心情不安，失眠恍惚的苏堇也混乱了。

她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淮秦，剑眉朗目，挺鼻薄唇，仿佛艺术品般的面目，是她梦里常见的淮秦。

她尝试着，忐忑的问出心里的疑问，那个她也揣测过但觉得不可能的疑问，那个令她不知欣喜还是为难的疑问，“你…不想离婚吗？”

而淮秦却是收起了戏谑她的表情，认真的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