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和何孟子跨进宿舍后,众人没有过多言语,只是互相点头示意,我们走向床位,坐下之后何孟子悄悄的对着我询问道:
“夭子,你老实跟哥说,你在里面发生了啥子”
见他不断的追问,我也只得将一小部分在里面发生的事隐晦的告诉了他,当然,只是关于左棠所说的一些回忆,而左棠的身份我却没有告诉他。
“哦?弄个说,那个男的还是个情种哦”
何孟子略带调侃的在一旁喋喋不休,我算是看出来了,何孟子这人是真的不带一点坏心思,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信,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确实也把我当朋友来看待。
漆久此时也走了进来,没有和人打招呼,只是略带深意的看向了我,何孟子瞪着眼一直盯着漆久,时不时在我耳边唠叨几句:总有天等老子逮到机会,我把他收拾舒服之类的话。一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样子,我倒是笑而不语。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午时分,排长召集所属人员到楼下进行了简单的一些讲解训练,无非就是一些歌曲和基本的站坐蹲姿要求,那天下午,顶着太阳,我感觉整个人都快中暑一样,只是还好我有很好的耐受性,算是比较平稳的度过了入营的第一天,虽然不是正式的就对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都是在训练和整理内务之间度过,期间当然少不了和何孟子插科打诨,何孟子那不间断的话题,也算是训练后的放松休闲必备良药。
江钟这几天总是阴狠狠的观察着我和何孟子,其实主要是何孟子,毕竟何孟子第一天就扬言要把他的屎打出来,虽然平常训练的时候,有排长在,他不敢造次,但是私下还是时不时会和我们有些摩擦,但是碍于何孟子和我的猛男老乡,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严重的后果。
直到我们在兵站待的第10天,江钟有了一些变化。
我和何孟子也曾听宿舍其他人告诉过我们,江钟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闲着,他仗着自己匪里匪气的样子,也在外面混过一段时间,所以一直在拉拢自己的安阳老乡,企图对我和何孟子下黑手,当时我和何孟子一直没有在意。
我是因为自从有了左棠的一部分能力之后,一直没有闲着,有空的时候就在没人的地方试验,我也大致了解了我所拥有的一部分能力是什么,我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念召唤数十条蛇类出现在自己身旁,并且包含一些比较知名的毒蛇,类似竹叶青、圆斑蝰、原矛头蝮等,这些蛇可以听从我脑海之中的指令。虽然没有左棠和我描述的他自己以往展现出的那么夸张,但对于我这样一个普通人来说,确实相当的炸裂了。
至于何孟子,他只是单纯的凭借自身的身体优势,根本没怕过江钟。
只是没想到江钟能那么快聚集一批老乡,对我们展开报复。那天晚上的洗漱时间,我先何孟子一步洗漱完毕,随后就回到宿舍,没有等他。也就是那时,江钟带人冲进澡堂,对何孟子进行了不公平的堵截围殴,由于何孟子赤身并且身上湿滑,最终只是被动挨打。
当我在宿舍换好衣服,蒲飞林急匆匆从门外冲进来,告诉宿舍一众人江钟带着人堵住了何孟子,还把澡堂之中的人都赶了出来,我当时不顾一切的冲向澡堂,当我出现在澡堂大门时,漆久出现在我身旁对着我说:
“陆夭,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是知道漆久有些功夫的,况且他疑是左棠所说的窃眼人,那一瞬间我有想过让他帮忙,毕竟我的能力是唤蛇,那样太过显眼,我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至少不是现在。但是漆久一直没有表明态度,我始终信不过他以及他的组织,也就委婉的拒绝了,况且何孟子和他本就不对付。
当我冲进澡堂看见一大群人围着一个角落时,我知道我来晚了
江钟正嚣张的站在人群前方,对着蜷缩在墙角已经满脸鲜血的何孟子吐了一口痰说道:
“废物,不是要打我么?我就站在这里,来试试,谁不来谁孙子”
那时的何孟子已经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愤恨的望着江钟,喘着大气。我大声吼道:
“江钟,这么多天的学习教育,你置规章制度,置纪律于何处?”
江钟听到我的声音后,转身大笑道:
“纪律?规章制度?你在搞笑吗,我怕这个?大不了送我回去,反正我也不乐意当这个兵,正好你也来了,我还说收拾完何孟子再收拾你,你倒好,挺体贴,怕我累着了,主动送上门,兄弟们,上!出了事我兜着!”
一群人闻言也没有多说废话,虽然有一些在一旁没有上前只是观望的人,但是还是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同时冲了上来,正在我犹豫要不要唤蛇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呵。
“哪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