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诈……奸诈宋狗……”
乐雷炎看准时机,扬起手中的“女真军”马刀,如迅雷般奔向眼冒金星、双耳长鸣的郝大犬。
“单挑一战,如你所愿!”
他用尽全身气力,发出致命一击。
终于将马刀,插进了重伤在身、战力大减的郝大犬之胸膛。
“你有投石车,我有震天雷!”
“我这一刀,是要为阵亡在石砲下的北门将士复仇!”
郝大犬轰然倒地,还不甘心地怒睁着双眼,却全然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实际上,乐雷炎刚才的全力一击,也是一招“险棋”。
因为,谁也不知道,郝大犬被震天雷伤得究竟有多重,战力究竟减损了多少?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时,重伤的郝大犬,仍有“一当二十”二重天之境的一战之力。
此战的胜负概率,本来是不相上下。
郝大犬,乃是输在了看不见、摸不着、难评估的“心力”上。
陷入重围、重伤在身的他,心中早已是绝望等死了。
这才被区区武道一重天之境的乐雷炎——一击得手。
郝大犬,输得一点也不冤枉!
乐雷炎经此以命相博的“惊险一击”。
一股纯正的元气,从丹田中缓缓升起,在身体里游走一个大小周天后,均被筋骨血脉消化吸收。
他的元气,又充盈了不少。
他估摸着:这种越级与高手搏命的打法,比与同级左右的敌人拼命,修炼元气的速度,要快上三倍有余。
吸收元气的质量,积累的战斗经验,更是他与同级对战难以获得的……
可是,下回越级对战“郝大犬”这种武道境界碾压自己的对手。
自己还能侥幸取胜吗?
战场之上,他没有时间多想。
从孟嘉陵之前燃放五彩烟花的位置来看,蒙军的三千钱粮马车,就在蒙军北门阵地后方的塔海军帐附近转悠。
由塔海亲领一万蒙古铁骑守卫。
这是一股恐怖的铁骑洪流,胜过蒙军北门阵地守军十倍有余!
乐雷炎调转马头,提起绑在马背上的随身兵器“无锋锯剑”,一剑挑落郝大犬的“行军令牌”,弹飞到左手上,随后系在腰间。
随后,他指挥乐家军骑兵,除恶务尽,千箭齐发,将包围圈中伤重倒地、尚有气息的郝大犬余孽,一并射杀。
战争,就这么残酷——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友军的残忍!
与郝大猫、郝大犬之战,乐家军骑兵伤亡不足百骑,战果颇为丰硕。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
乐雷炎心知:此刻还不是值得庆功的时候——蒙军粮草,还未烧呢!
他统领乐家军近千骑兵,快马疾驰到数百丈外的“郝大犬”军帐之中,将其与塔海、郝和尚拔都来往的公文书信,一并装箱掳走。
“上万宋军反攻,郝大猫千户阵亡!”
“上万宋军反攻,郝大犬千户重伤!”
在他的布局安排下,身着残破蒙军战甲的乐家军骑兵。
一边摆出“五箭齐发”的骑兵阵型,快马加鞭地冲向塔海的中军大帐。
一边在沿途,大声呼喊着无中生有的“恐慌军情”。
再通过北门阵地一路溃散退却的蒙军士卒,心惊胆战地“口口相传”,将寒气传递给塔海军中的每一个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