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狸的确没杀过人，倒不是她太善良，而是……打不过。没办法，加点的时候，全加智商上了。

这本来是耻辱，但眼下这情况，却恰好救了她的小命。

“住口！你这孽障，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慈祥狠狠地说道。

“她说的对。”陈胜羽思维不够活跃，还没想好解释的理由，等李小狸开口后，他选择力挺。

慈祥收回禅杖，他虽然想斩妖除魔，但感觉自己打不过陈胜羽。于是选择说服对方，但眼前的狐妖太狡猾了，竟然还知道狡辩。

“你可有证据？没杀过人，难道没对人有过歹毒的心思。”

“这……”李小狸一时语塞。

她没杀过人不假，但这要怎么证明呢？难不成找一个人过来打一架，证明自己打不过。

而且，歹毒的心思确实有。她虽然帮助不少阿宅，完成了些现实里做不到的事，但那是为了吸阿宅身上的精气神。

“你保证…以后不伤人。”陈胜羽侧着身子，对李小狸道。

“我李小狸发誓。”小狐狸学着人类发誓的模样，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指头，“要是对人类有恶念，就……”

她将所有能想到的词汇，全都说了个遍，甚至趁着慈心不注意，将“天打五雷轰”重复了三四遍。

整个毒誓，用时一分钟，语速极快。从这一点能看出，她的求生欲很强。

陈胜羽摇了摇头，这有个锤子用啊。这种誓言，以后违反了，充其量就是现在撒了个谎。

“今日看在陈施主的面子上，暂时饶你一命，若是让我发现你为祸人间。”慈祥甩了甩禅杖，发出“咻”的一声。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小狐狸匍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小命算是保住了。

陈胜羽歪了歪头，表示“这也行？”，殊不知慈心受佛教传承，确实认为刚才的誓言，能起到约束作用。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慈心打不过他，选择了从心。

“这里是佛门重地，你这妖孽还不速速离开！”

“小的马上走。”李小狸起身之际，看见陈胜羽看向她。

陈胜羽希望她能等一等，有些事情还要交代，所以看了她一眼。但对方懂不懂得他的意思，那就两说了。

事实上，他救下李小狸，除了二诡是病友外，还有其他考虑。

大多诡异，只知道杀戮。像陈胜羽这种，有灵智的是少数。他在为暗空间保留种子。

诡异嗜杀成性，暗空间中它们的数量一只在减少。按照这个规律，过不了多久，诡异会因为自相残杀，而灭绝。但是，实际上显然不是这样。

每次暗空间靠近物质世界，都会在物质世界产生诡异。强大者自不必多说，它们加入到诡异阵营中。

当诡异捕猎完成，准备返回暗空间时，会选择性的携带些口粮。部分物质世界弱小的诡异，则会被当做口粮带回去。

当然，回到暗空间后，谁是口粮很难说。历史上，就有口粮反杀成为正主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