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比赛相关的工作负责人确认完毕之后,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行进中,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星期多几天,参赛作品的基本框架就定下来了,接下去就是丰富这具极具美感的骨架了。
我照例瘫坐在会议室的懒人沙发上,看着距自己不过一臂距离的移动电视,眼珠子随着文件的切换如同舞者一般腾挪。
“你这样对眼睛不好。”清辞说着,进来之后,兀自把电视移远了。
我露出微笑看着她,因为工作需要长久对着电脑,她也身体力行地为了保护好眼睛而带上了一副防蓝光眼镜,优越的鼻梁架着镜框,加上她是侧身对着我,扎起的头发也很好地露出了线条分明且柔和的下颚线,两者相得益彰表现出立体的面部轮廓,而随着移动微微晃悠着的马尾又稍显俏皮,景虽冷硬,美人如画。
“没关系,我的眼睛是这个。”我一边说着一边竖起拇指。
之所以我这么自信,倒不是真的是因为眼睛“天赋异禀”,不惧怕任何伤害,而是随着我对万花筒的摸索,我发现这玩意远比混沌告诉我的要厉害得多……
其实依照现在社会的科技水平,制造一副能够进行通话还能实时翻译各种语言的眼镜不难,只不过万花筒多了一份玄学做保障,可以省略掉额外的媒介,直接进行通信,而有这份玄学在,万花筒能够做到的便远远不止如此,它就像一个集大成的产品,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复现不了的功能。
比如现在,虽然清辞看不到,但实际上我也戴着一副眼镜,而这副眼镜的功能之一,就有着“防蓝光”,而且更有甚之,因为它不是单纯的防蓝光,而是实实在在的综合性地保护眼睛,换句话说,就是无论因素,只要对眼睛能够造成伤害,哪怕只是微不足道,它都能抵御,并且还不会影响“观感”。
清辞哼哼道,“你最好是,别到时候玩脱了。”
如此说道,她也搬来另一张懒人沙发贴着我坐了下来。
说实话,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而且其中有大部分时间的相处是在医院,所以偶尔像这样的“亲密”,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刺激的体验,不过清辞倒是不在乎这些,她觉得理所当然,就算现在是在会议室、一个四面都是玻璃、极为透明公开的场合,她也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当然,这也多亏了小王。
也许是因为都是女孩子,年龄又相仿,两人熟络起来也就一眨眼的时间,而小王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几乎是转眼没看住,我和清辞的关系就人尽皆知了,甚至还被涂抹上了戏剧性色彩。
所以清辞觉得反正都知道了,虽然不是什么很正式的公开,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况且是这种礼貌不失分寸的亲密,自然无需克制。
我把手搭在清辞的手背上摩挲着,“感觉如何?”
清辞自然是知道我问的是工作情况。
“一般。”
我以为会听到“不错啊”、“挺好的”之类的溢美之词,没想到却是这句中肯的回答。
我顿时怔住了,“怎么了?在这里工作不开心吗?”
“不啊,这里比我之前工作的地方轻松太多了。”
“那你……”
“工资也‘轻松’太多了。”清辞眯着眼,笑着看向我。
“这不是才一个星期嘛……”
先前签合同的时候其实签的不是常规的劳动合同,而是一份协议,一份合伙协议,取其中清辞提到的工资来说,合伙人的收益与工作室的收益挂钩,而工作室最近的财务状况,就有点,微妙了。
看着我颓靡的样子,清辞又坐近了一点,“所以啊,听我的,下一步大棋。”
清辞也不是真的在乎那点钱,而是她觉得我正在做的事情其实能做得更好。
不过没等我接话,原本还算弥漫着粉红泡泡的空间多了一道“杂音”。
“嗯?下什么大棋?”大王“咔哒”一声推开会议室的门。
他进来的时候是低着头,所以问完话抬起头时,才发现我和清辞正贴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