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敕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马盈盈这丫头是不是脑子坏了?
想让他给刘子翼当爹?
刘子翼除非脑袋让驴踢了才会同意。
师娘,更不可能答应这种事。
他……朱敕,当然也不行!
“你别急着拒绝,听我给你分析分析。你看,你在修练童子功对吧?”
“对。童子功怎么着,刘子翼也动手脚了?”朱敕斜着眼看向马盈盈。
这门功法是他从刘子翼那儿搞来的,刘子翼当初把这功法给他,确实不安好心。因为童子功一旦修练入门,实力提升很快,但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不敢轻易破身。
不敢破身当然就不能打马盈盈的主意。
“童子功好哇,你想想看,你练童子功,师娘就算嫁给你,她的名节也不受损失,而且还能摆脱我父亲的纠缠。
你娶了师娘,能跟她学到很多高深的功夫,以后安身立命一点都不愁。”
“呵,那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省得刘子翼变成我哥,跟我争家产呐。”马盈盈嘴上一本正经地说道,眼底却闪过一抹难以查觉的黯然。
“你们俩马上就要钻一个被窝了,还在乎他跟你争家产,你唬谁呢?”
朱敕假做不知马盈盈要嫁给另一位贵公子的事,故意胡扯道。
“你别乱讲!”马盈盈俏脸一板,“刘子翼也中毒了,这回大比武,他未必就能抢到我呢。”
“抢不到也没关系呀,你和他现在就订亲,不参加大比武抢亲。
凭你家的家底,再加上刘子翼他们家,摆上流水席,请全村人大吃三天,又不是请不起。”
朱敕不以为然地说。
他心里还是不信刘子翼中毒,而且他也搞不懂,马盈盈为何突然把师娘往他身上送。
他跟师娘没那么熟,跟刘子翼也不对付。
马盈盈如果真的不想师娘嫁进她家,找师娘去商量便是,找他商量个屁。
村里的光棍很多,师娘看中谁,就选谁呗。
虽然自己年纪最小,刚够成亲的资格,还修习了童子功,算是最适合的人选。
那也轮不到马盈盈跑来跟他说这事,师娘干嘛不亲自找自己说?
除非马盈盈还有所图谋……草!
她心里一定还惦记着那株叶来香!
一旦自己表现出对师娘动心,那么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私定终身,不参加大比武的惩罚。
他跟师娘得摆三天流水席请全村人吃。
这笔钱,师娘未必出得起,那怎么办?
跟马盈盈借,拿什么抵押……师娘的家底,还有草!
真是好算计。
搞不好村长要娶师娘的事,都是她搞来的!
算了,这个臭丫头心眼子实在太多了,先回家静一静。
什么师娘不师娘的,她嫁谁不嫁谁,用不着他操心。
“告辞!”朝马盈盈一拱手,朱敕转身回家。
他可没空跟她在这磨叽,他有了9年修为,得赶紧提升醒脑图!
“喂,你见死不救,对得起刘夫子吗?”马盈盈不甘地叫道。
这个死家伙两次见面,居然问都不问毒药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心胸真就那么大?
自己给羊肉下毒那次是为了讨好马夫人,主要针对的是葛函芝和刘子翼,对于这个死家伙顶多是误伤。
而且这死家伙妄想参加小鹰擂去抢女人,本来就不靠谱。
小鹰擂一共就三个名额,就凭他实力不管遇到蓝春野、马伯兴还是刘子翼连三招都撑不过。
少不了被马伯兴和刘子翼趁机狠狠折辱一番,何苦呢!
至于那瓶丹药的毒,要怪只能怪马夫人,马夫人这些年每个月给她发的丹药里全都是有毒的。
而且毒药五花八门,软骨散已经算是轻的了。
朱敕不守规矩,吃了自己抵压给他的软骨散,那是他自找苦吃,应该得到教训。
乖乖按她安排,去跟师娘演出戏不就好了。
刘家谋划多年的那件大事,已经箭在弦上即将付诸执行。
自己本想拉上这个死家伙一把,让他也表现一下,趁着刘子翼还潜龙在渊,赶快投入刘家。
为何这死家伙,非得一条路走到黑,盯准了去打擂台抢女人呢?
他是多想要女人啊,明明师娘有难,却见死不救,最好的上车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女人,女人……满脑子女人!老榆堡马上就要天翻地覆了,要女人有什么用?!
——
去时顺风,不觉得如何,往回走时朱敕被西北风吹得寸步难行,一路用手扶着墙才算走回家。
该死的马盈盈还有刘子翼!坏我大事!
在心里骂了一路,朱敕进了院子直奔自己的屋子。
叶来香就剩两片叶子,得赶紧换土。
噢——还得摘一片,让父亲拿着去打猎。
推开门,朱敕却现父亲正坐在他屋里,对着那盆叶来香出神。
“老爸,你这是……”
“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朱甲回过神,上下打量朱敕,又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
“你知道两年前,你修练【醒脑图】突然昏迷,我怎么救醒你的吗?”
朱敕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我当然不知道哇,问了你好几次,你总不说。”
“就是用的这个。”
朱甲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黄豆大小的红色石头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