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乞丐,会是谁呢?
他沉思片刻,叫住欲走的人:“你端着茶水是打算给王爷送去么?方向不对吧?”
“……给王爷递茶?我哪有这福分,不过是后院的那些主子们见王爷突然带了个人回来,想打探一番。但你也知道王爷的脾气,她们就算想知道,没人敢往上凑。这不,才让我借着给主子们端茶送水的机会绕道前来打探一番。”
七夏瞧着四下无人,偷偷地凑上去:“纪侍卫,你说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被王爷亲自从外面带回来?”
“不干你的事儿,莫得打听。”纪也闻言也是一惊,只得拿话压一压,而后粲然一笑道,“有空关心这个,还不如找个好情郎。”
平素他们关系算是不错的,互相也多有照料,这话说得欠揍了些,可纪也吃准了七夏至多也就骂他一两句吧。
可七夏只是忿忿不平地瞥他一眼,便羞红着脸转身去了。
这私通的罪名,可不是谁都担得的。可是这般挺拔诱人的少年,言笑晏晏之间,如何不心动。
她以为这感情自己隐藏得足够好,怎地……被这般调笑了呢?这其中又几分真假呢。
细细思量之间,欣喜酸涩忧虑之感不绝,再没心思去管那劳什子柴房里关着的人了。
纪也看到七夏的反应也只是怔了怔,不是他不解风情,只是他这一生都要跟着王爷的,实在没有余力去想这些风花雪月。
王爷于他有再造之恩,怎可相负。
“那里关着的人,到底什么来头呢?”听七夏那么一说,他倒也有点好奇,喃喃自语,“王爷带那人回来目的是什么?”
纪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在嘀咕什么?”
后面倏然传来语气不咸不淡的声音,纪也的身子不由一僵。
听到东皇钰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赫然吓了一跳,结巴着行礼,“属下……参……参见王爷!”
“起来吧!”
纪也回来时本欲向王爷汇报任务完成情况,却听管家说王爷被皇上传召进宫了,他只好等王爷回来时再汇报,于是就先将爱马牵到马厩喂养一番,顺便来看看红烟这些时日过得怎样?只是,王爷不是进宫了吗,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行完礼后,纪也纳闷问道,“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怎么,本王的王府里,还有本王来不得的地方?”东皇钰幽眸横扫。
其实,东皇钰从皇宫回来后直接去了书房,只是刚踏进书房,便听到马棚传来红烟兴奋的嘶鸣声。
本来马棚离书房相隔甚远,但红烟是天下间少有的良驹,嘶鸣声响彻十里之外。
所以东皇钰是闻红烟嘶鸣声而来。
“不是。”纪也臊了个大红脸,鬼使神差道,“属下刚才只是有点好奇隔壁柴房里关的是什么人才说错话,请王爷恕罪。”
“哦?很好奇吗?”东皇钰剑眉微扬,“你不知道,有时候好奇心只会害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