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总算赶来了,整个王家屯现在乱成了一锅粥,一死一重伤,王麻子趁乱逃了出去。
县衙的刘捕头把老王头、王员外、李明之父李如意一干人等全都集中在了祠堂,此时祠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或惊恐、或悲愤、或困惑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气息,仿佛凝结成了实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刘捕头面色凝重,目光如炬,审视着在场每一个人,试图从他们神色中捕捉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各位乡亲,我是县衙刘捕头。”他洪亮而沉稳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今日王家屯发生如此惨剧,我深感痛心,今日老爷不在,由我全权处理。一死一重伤,始作俑者王麻子更是趁乱逃脱,此事关系重大,关乎王家屯乃至青田县的安宁。现请各位配合,将当时的情况详细描述一遍,任何微小的细节都可能成为我们追凶的关键。”
老王头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他的眼中满是哀伤和愤怒:“那王麻子我老早便看他不像个好人,说什么铁口神断,非要说我们王家屯这小秀儿是什么狐妖……唉!搞得这村里的乡亲死的死伤的伤,我身为村长实在是羞愧难当啊!”说到此处,老王头哽咽难言,泪水滑落脸颊。
王员外紧皱眉头,接过了话茬:“我要说这事他就是这小乞婆作祟,乃是狐妖,她状若疯魔,她用一包酱牛肉便打死了我那骏马,这都是很多人亲眼所见,我立刻派人去报官,乡亲们都知晓了此事,便要为民除害,烧死狐妖,可惜她还是趁乱逃走了。这王麻子虽然怕事逃走,但他看相算命很准,所言非虚,这次更是因为这狐妖导致犯下滔天大罪,必须严惩不贷!”
李如意双手紧握,面露悲痛之色:“我儿李明向来与人为善,他还只是一个孩童,从未与人结怨。今日之事,完全是王二秃失控,滥施暴行。恳请刘捕头为我做主,还我儿一个公道,也给王家屯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
刘捕头一一记下他们的陈述,随后又询问了其他在场的村民,对事件的经过有了更为全面的了解。他深知,要尽快锁定王麻子的行踪,除了依靠村民们提供的线索,还需调动县衙的力量,设卡盘查,发动周边村落协助搜捕。
“诸位放心,县衙定会全力以赴,缉拿凶犯王麻子、在逃的小秀,还王家屯一片安宁。”刘捕头坚定的话语给在场的人带来一丝安慰。他即刻部署行动计划,一面安排人手封锁各处路口,防止王麻子与小秀逃离本县;一面派遣快马传令,通知周边村落加强警戒,留意可疑人物。
夜幕降临,王家屯沉浸在悲痛与不安之中。而刘捕头带领的捕快们已然投入到紧张的追捕工作中,他们以祠堂为临时指挥所,灯火通明,犹如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了追凶之路。
密林中,小秀愤怒地看着灯火通明的祠堂,泪流满面,小小的拳头捏的指节发白:“我一没犯法,二没害人,为何他们说我是妖怪,要烧死我?”
王猛与王德发众学子纷纷劝慰,这时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搭在了小秀的肩头,小秀回头一看,原来是哥哥,他不知多久找到了藏匿在密林中的自己一群人
小秀眼中的愤怒与委屈瞬间化作惊喜与安心,她扑进哥哥的怀里,泪水再次决堤。哥哥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别怕,有哥在,没人能伤害你。”那份坚定与呵护,像是一道坚实的屏障,为小秀抵挡住外界的风雨。
王猛与王德发等人见此情景,也纷纷上前宽慰。王猛沉声道:“小秀,我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那些无知的流言蜚语,不过是那些无知者恐惧与偏见的产物。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王德发则温言道:“小秀我们这些学子,定会用我们的笔,用我们的声音驱散谣言,让世人明白,你并非什么妖怪,而是与我们一样,有着喜怒哀乐、善良纯真的普通人。”
小秀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庞,感激地看着他们:“谢谢你们,我知道我还有你们这群哥哥姐姐。”她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毅,“我也不能就这样躲着,我要和你们一起出去和他们说清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才不是什么狐妖,我要证明我的清白。”
哥哥微微一笑,赞许地点点头:“好样的,小秀。我们先回带你回家休息,待天亮后,我们一起想办法搜集证据,找出是谁污蔑你,引发这场风波。”
众人赞同,他们深知,只有找到引发恐慌的源头,才能从根本上消除人们对小秀的误解与恐惧。于是,在小乞丐带着妹妹离开后,他们也开始各自回家。
与此同时,祠堂内灯火依旧通明,村长与族老们仍在刘捕头的面前激烈争论。一部分人坚持认为小秀是带来灾祸的妖怪,必须抓来由官府关起来——当然若不是碍于官府的人在这里,他们是最想把小秀烧死的人;另一部分人则主张冷静调查,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夜色渐深,两方势力的对立愈发明显,祠堂内的气氛剑拔弩张。
小叫花牵着妹妹小秀的手,两人回到家中,还未踏进门槛,便看到几名身着官服的差役守在门口,威严的目光扫过他们,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小叫花心头一怔,有些不爽,但还是强作镇定,他知道此刻逃避无济于事,唯有面对才是解决问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