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才赶紧抹了一把冷汗,狗腿地跑了过来,赔笑着说道:“将军可别跟下官开玩笑了,那大牢里都是关押水匪和犯错的人的地方,哪能让将军住进去?”
风吟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哦?那大牢里关着的都是水匪和犯错的人吗?那这样说来良河县的治安还是挺好的啊,本将军前些天过去瞧了瞧,发现大牢里竟然空空如也呢!不对,倒是也关着两个人,一个是说没钱交保护费被带进去的,另一个据说是打破了别人的珍珠粉没钱赔。啧啧,良河县的人还真是有钱啊,居然带着珍珠粉四处走动。要不,改天郑大人也给本将军弄点来?”
珍珠粉?
云舒眸子一动,想起了当日自己被人当街坑骗珍珠粉。难道风吟也遇到了这样的事?
郑良才吓坏了,赶紧赔笑着说道:“将军可别取笑下官了,那用珍珠粉骗人的坏人下官已经将他抓起来严肃处理了,以后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哦?”风吟挑了挑眉头:“抓起来了?可本将军听说那人是被一个小姑娘给抓起来的啊,怎么就成了你抓起来的?”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云舒总觉得风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往这边看了一眼。
郑良才赶紧点头赔笑:“是,是,是被一个小姑娘给抓起来的,将军英明,将军英明。”
那个坏人到底是谁抓起来的他才不知道,只是知道有这么件事罢了。
“堂兄!你可算是来了,你看子俊他都成什么样子了?都是那杀千刀的水匪,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郑氏的哀嚎声打算了两人的对话,郑良才不悦地蹙了蹙眉头,看着抱着自己胳膊大哭的堂妹,心中真是厌恶地想要把她一脚踹开。
说是堂兄堂妹,都不知道出去多远了。要不是梁家逢年过节都给他送不少银两和好东西,他才不愿意被这个没脑子的蠢女人给拖累了。
“水匪已经被抓了,你别在这儿哭了!赶紧一边去!本官还有不少事……”
“堂兄,你看看子俊啊,他的腿还能不能保住啊?你这个手下非说我儿的腿没得救了,你可一定要给我们请最好的大夫给他看看腿啊!他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儿子没了我也不活了!呜呜。”
一边哭,郑氏还不忘指着风吟控诉他刚刚不肯帮自己预备马车送儿子去城里。
郑良才的脸都白了,这个郑氏是脑子锈住了吗?风吟是什么人啊,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在京城里那也是完全可以横着走的主儿啊!
偏偏郑氏傻不拉几地还指着人家说风吟是自己的手下,她刚刚难道没有听见吗?真正自称下官的明明是他啊!
这也不怪郑氏,主要是她刚刚遭受天大的劫难,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最主要的是,她生平接触过的最大的官就是自己的堂兄,哪里会想到突然又来了这么一个大官?
云舒冷笑一声,这还真是应了那句头发长见识短了。郑良才在良河县威风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今日被自己的堂妹给坑了,真是痛快!
“还不一边去!风大将军的随军郎中那可是东陵有名的鬼见愁,就连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抢着想要他给瞧病。现在你儿子上辈子积德得了他老人家的照料,你不说感激就罢了,居然还质疑!我告诉你,别说是良河县的大夫了,就是整个东陵的大夫全都加起来,也没有半个鬼见愁厉害!”
郑良才“义正言辞”,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听得郑氏顿时就红了眼睛,原来自己的儿子真的没救了。
不远处,一人听了他的话很是满意,随手便将早已准备好的巴豆扔到了草丛里。
罢了,看在你堂兄这么会说话的份上,老夫便饶了你这个蠢女人吧!
风吟睨了那甩着袖子大摇大摆离开的老头儿一眼,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老家伙,最听不得旁人质疑他医术不精,也幸好郑良才今日误打误撞地说了一番话,不然郑氏接下来几天肯定有苦头吃了。
“郑大人还是赶紧去忙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风吟看了他一眼,扭头便走了。
“不浪费,不浪费,能跟将军一起那是下官的福气啊!”郑良才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巴结风吟的机会,赶紧狗腿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