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屑无奈的摊摊手,“先祖说她只能说到这里,再多的就要违规了。另外她还要我提醒你,当立场盘根复杂之时,未必一定要有个明确的目标。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我们也可能根本就没有敌人。”
“这怎么可能!?”李莲一声惊呼,“如果没有敌人又是谁在阻碍我们?”
屑摇摇头,她也说不清楚。
先祖的话在她看来也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出于对自家偶像的崇拜,她坚定的认为先祖的话必然不是无的放矢。
“呼——”李莲深深的吐了口气,虽然屑那先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还是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他可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比屑的先祖更有远见卓识,两者的见闻和知识量就决定了两者有着质的差距,天地之别都不足以形容之。
而且从屑的话里行间看,他甚至怀疑这位先祖已经推测出了一切的真相,只是出于限制才不能告之。
狠狠的锤了下手,深渊也是,非要设这什么破规定。
虽然他也知道这是深渊的遴选方式,适者生存之余也是为了让调查员能够尽快独当一面,但是就是很不忿。
屑这位先祖都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他这却还一头雾水。
“李莲。”屑那清脆的萝莉音把他的注意吸引了过去,“你说既然丘比是导致这一切的元凶,那么我们能不能借魔法少女的手来除掉丘比?”
呵呵,真不愧是屑啊,连想法都和我不谋而合。
李莲心中感到欣慰但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为什么?”屑不解的问道。
“那对于魔法少女而言或许是种好选择,但是对于我们而言不是,至少现在不是。其实我一开始也是抱着和你一样的想法,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看着屑那疑惑不解的小脸,李莲笑了笑,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双马尾道:“在我的家乡有个寓言故事,叫龟兔赛跑……”
李莲把龟兔赛跑的故事简略的告知了屑,随后继续道:
“大人们都喜欢给孩子们讲龟兔赛跑的故事,却没有告诉孩子兔子输掉了赛跑,晚上扛着斧头去了乌龟家里,把正在和朋友庆祝的乌龟龟壳敲碎了一地,炖了一锅甲鱼汤,吃饱喝足后扛着斧头又走了……”
听完后屑若有所思,“你是说破坏了丘比的计划会导致它的报复?”
“一定的!”李莲重重首肯,“我一开始小看了丘比的觉悟,所以才天真的认为可以借势魔法少女,但是现在想想这并不是个好选择。”
他摇了摇头继续道:“你的先祖虽然很多话语焉不详,但是有一点我和她抱有相同的看法,丘比一定是违背了某种宇宙法则!而且这违规绝对非同小可,一旦暴露会致命的那种。”
“丘比是明知自己暴露的风险,却还在继续着能量回收的计划,这说明什么?说明它宁肯牺牲自己,也要完成那个目标!这份觉悟我可不敢小看。”
“这种情形下,我们要是插足后果可想而知。我们对于丘比而言是确确实实的弱者,随手可以捏死的那种。到那个时候,就算以不能契约小圆为代价,它也会拼了老命弄死我们。”
“那……难道就这么放任它不管?它最终一定会阻碍到我们的。”屑皱着眉头回应道。
“当然不是。”李莲凝神注视着房间出口,“你的先祖也说了,丘比违规了,甚至很可能是窃取了上司的权限,那么它对于上司而言就是叛徒,是敌人!
“而我们和它的上司也是敌人,所以负负得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屑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不再说话,而李莲也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这个世界总有种神秘感,仿佛处处都是谜团,先祖的话也给他提了醒。
但是即便按照她所说,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违和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预感到先祖的推测恐怕也不完全正确。
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他现在不敢轻易的下判断,谁也不敢说自己的推测一定准确。
然而真正的答案应该就隐藏在这个位面的历史之中。
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有途径可以得知,更没有余力去挖掘了,因为他已经深陷在这个迷局之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