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再真了。”
“那我放他门口的黄金酿怎么一动都没动?”
她明明一直都知道!墨染内心有些崩溃,这怎么瞒的住人家啊!?
“团长,这个我真不能说,您要知道我和师兄从小相依为命,荣辱与共……”
“我手里最近好像拿到一批「铭樟」大师手刻的白玉印章啊?小黑你说怎么办?我不太懂这些东西,好想把他们送出去啊。”
“师兄,这青泥鱼龙砚我受之有愧,那便对不住了!”
长辫少年轻轻一摆衣袖,从容地告别离去的青泥砚台,随即欣喜地拥抱即将到来的白玉印章。
“师兄他其实昨晚就没有回来,一直在,噗嚯!”
只见墨染被一脚踹翻在地,他的身后,高大的散发男子正尴尬地看着沈昭竹。
周围西部要塞中的员工十分惊讶于他的出现,眼前这个穿着宽松素袍与兽裘,胡乱扎起长发,连胡子都没刮干净的慵懒汉子,正是第三猎团的副团长,术士墨染的师兄廖洪。
虽然身处要职,但这位副团长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在城里的长乐坊中听曲,哪有半点钻研术法与学武之人的样子?
此时的廖洪正一边赔笑一边将一盒包装精美冒着热气的「炎棠酥饼」递给团长沈昭竹。
“团长大人?您瞧,上好的酥饼,还热乎着呢,我刚从炎棠城给您带来的,来来来,您快吃点。”
“副团长费心了啊,去买个酥饼也要特意涂上些脂粉?还挺香啊。”
“哈哈哈哈,那您先忙我去洗个澡就来。”
说罢男人就要逃跑,谁知一柄极大的褐色重剑横飞而来,直直砸入石砖地面拦住了廖洪的去路。
“这次任务紧急,我先饶你一次,快把小黑拉起来,我们得赶紧检查物资储备。”
说罢沈昭竹便踹了一脚廖洪,这一脚给足了暗劲,直踢得廖洪龇牙咧嘴。
“给你报仇了,廖洪快把我的剑带上。”
经过“亲吻”大地的墨染时沈昭竹安慰道,地上的黑袍少年也缓缓竖起一根大拇指表示感谢。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小腿,廖洪抱着酥饼盒子轻轻跟了上去,经过墨染时也俯身敲了个板栗骂道。
“你小子tm可以啊,变脸快的跟什么一样,师傅还教你这个啦?好好好,青泥砚我看还是留着老子自己娶媳妇吧。”
“自己爬起来嗷,地上脏不脏,对了走之前别忘记把地砖修好。”
骂完便起身拔起了那柄巨剑,仅仅是拔出,周围的文职们便都感到一阵晃动,可见这把武器的奇特之处,而能够单手轻松拔出长达七尺的大剑,可见这廖洪也不简单。
见二人离去,墨染也终于起身,他无奈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拿起腰间圆盘,慢掐指诀将园盘对着地板一扫而过,很快地面上先前留下的凹痕便自动被石砖覆盖愈合。
想到丢了印章也拿不到砚台,少年的心中便出现淡淡的忧伤,只得慢悠悠走向要塞仓库。
此时此刻,遗墟楼海的深处,另一位刚刚苏醒的少年却更为哀伤。
只见一张完整的乌黑蛇皮与大块蛇肉被随意抛弃在雪地里,原本白净的积雪也被染成红黑色。
黑发少年将阎家父女二人拖到了商场外露天的空地上,便神情恍惚地望向四周有些熟悉又陌生无比的城市遗址,正午阳光刺激的眼睛生疼,不一会两行热泪便流了下来。
接着他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脑袋掩面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