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紧把盖子移开,一看那小弟子正躺在里面呢,只是面色过于红润,全身发烫。众人赶紧请门派长老来查看,看过之后,长老大惊,这小弟子身体倒是无碍,资质却是提升不少!”
“需知,这小弟子刚进玄武宗没几天,正是这位长老亲自测的根骨,只是泛泛之辈,怎会几日就有如此长进?众人一问发现,原来门道在这炉里。于是长老大喜,有了这等法宝,还愁门派弟子修炼?”
“于是,玄武宗在炉内布了阵法,弟子们踊跃投炉试炼。谁料到,这一次,不仅修为没长成,投炉的弟子却被灼得血肉模糊。其他人不死心,纷纷要求一试,却无一例外,被炉所伤。”
“不过,玄武宗发现,这受伤的程度,反而是和修为成正比。修为越高,伤得越厉害。长老很快反应过来,那洒扫弟子,原是个近白身,有些资质,却无甚修为,才得以精进。”
“只是,那小弟子虽平白提了资质,却从此更易疲惫,常常体力不济,性子也变得狂躁易怒,想来这世间,也没有全然白得的东西。”老叶感叹道。
“玄武宗觉得此物功过难定,不宜轻易示人,从此把那炼丹炉单独锁在了一间房里。只是这炉能提升资质的传言,还是传了出去。”
“毕竟,倘若在炉里熬个几天几夜,修为就能大涨,相比经年累月修仙,不啻于一条捷径。很快,就有弟子偷偷摸摸地破了锁,钻进炉里,想一飞冲天。”
“后来呢?”丹七想,结局必定不太好,否则这炉,也不会流落到回云峰了。
“人没了。”老叶声音沧桑,“钻进去的也是个刚入门的资质不错的白身弟子,以为自己没修为,就能顺顺利利待个几天。谁想到,还没挨过去,自己就受不了血雾焚身之苦,折在炉里了。”
“宗主命人查阅旧典,终于找到一条传说,道是灵兽之血,能淬炼根骨,化骨为仙,血纹加身,兽灵附体。只是这血颇为邪性,和修仙之人对冲,需得相性相合的最纯净之身,融为一体慢慢炼化。”
“所以说,有修为者,难挡它汹涌攻势,无修为者,又难挨那焚烧之苦。而何为相性相合?这旧典也没记载。为这虚无缥缈一个传说,搭上活生生的人命,未免太不值得。”
“后来玄武宗就命人将这炉掩埋于荒山野岭,免得再有弟子想不开被诱惑投炉,从此绝了后患。只是后来这炉就不知流落何处了。”
回云峰的人机缘巧合得了这炉子,又寻了天材地宝,只可惜,却用错了方法,原本他们想以丹七为料炼化为己用,谁想到却阴错阳差成就了丹七。
老叶想到这里,感慨地摇摇头:“回云峰的人没想到,他们处心积虑,甚至不惜丧心病狂活人投炉炼丹,却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丹七听得大致明白了七七八八,他想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浮现出的金色纹路和红色血雾,便说与了老叶。
老叶听了大惊,像是看到什么珍奇异兽一样,上上下下打量着丹七,紧紧地攥住他的胳膊:“你觉醒了血纹?快,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