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牧九霄的眉头更是一抽一抽,没记错的话,这个人从自己这里坑的,够他在苍灵郡好吃好住逍遥快活一年都绰绰有余,现在竟然说是省钱?
要是别人说这话,大家少不得加倍怀疑,但是看叶炉穿得简单朴素,背个破烂包袱,剑都是木鞘的,脚边的鱼似乎还是刚从河里捉的,这话就格外有信服力。
孟则听了,没有评价,却继续问:“既然是你的山洞,回来怎么不进去,不进去又怎么知道里面有尸体?”
对啊。众人刚刚打消的怀疑又起来,招考官们面色不善地盯着叶炉。
牧九霄看他们这架势,心里腹诽,别人好心好意通知他们,他们倒还怀疑上了。
如果真是叶炉杀的,他清理完现场跑路就是,人不知鬼不觉,毕竟没人知道他恰好住这个山洞,等个一年半载,可能都不会有人发现陈一木在这。
何必要大费周章,把所有人找来,就为了在自己临时居所,给自己生生加上怀疑呢?
叶炉被他们注视着,却泰然自若:“我的猫之前爱玩的泥人碎了,我给它重新捏了个放在洞口晾干,回来却发现这泥人方向变了。”
众人这才想起,进门的时候,门口确实有个看起来丑不拉几圆不隆咚黑乎乎的东西,想来就是那泥人了。
这个解释倒是很让人信服,于是几位招考官脸色又缓和了下来。
孟则却是继续问道:“只一个泥人变了方向,你就警惕有异常?这荒郊野岭,随便来个兔子山鸡不都很寻常?”
几位招考官紧蹙的眉头刚刚松开,听孟则这么一问,又弹回去了,牧九霄心道,这几个人,在这玩变脸呢。
“是很正常。”叶炉却很平静,没有被质疑的不甘恼怒,只是继续说道:“但是在这之前,我曾住过几日客栈,被人偷偷闯进屋里一次,所以难免敏感。”
“有人闯你屋子?何人?”孟则问道。
“很遗憾,他身手太快,我进门时候就跳窗逃走了,而我担心我家猫的安危,也没去追,不过当时怕他暗算在外面直接踹坏了门,老板还给换了屋子。”叶炉说道。
这事一问客栈老板便知,想来是作不了假,只不过,这老板也没亲眼看到潜入的人,所以孟则未置可否。
“你可有什么仇家?”孟则问。
叶炉想,实在要算的话,九幽暗魔可能算一个,于是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有不速之客潜入你屋子,而现在陈一木也死在了你栖息的山洞?”孟则问。
这话问得有点不讲道理,牧九霄实在看不下去了:“前辈,恕晚辈多言,这别人进叶炉的屋子和山洞,也不是叶炉邀请来的,你问叶炉为什么,他怎么知道?他自己估计还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倒霉呢。”
叶炉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示意牧九霄放宽心,又转向孟则道:“我想,大概都是为了这颗珠子。”
叶炉把星月两仪珠从包袱里取出来,那珠子莹光流转,璀璨明亮。
“星月两仪珠?”几个招考官惊呼一声。
这个看起来衣着破烂的少年,竟然拥有星月两仪珠这种稀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