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没说话，修长的睫毛眨动，打量着眼前的男生。

“你认识我？”

方楚生没敢直接询问，决定旁推测敲。

“嗯姆。”

少女点头。

方楚生蹙眉，这两个字让他想起前世的江漪绫，妥妥的宅女，经常说中二话语。

这样一想，他更加头疼，不知道江漪绫是不是也变成两个。

僵持之际，服务员端着餐盘走了过来，“两位的拿铁和提拉米苏。”

“吃吧。”

方楚生指了指提拉米苏。

拿铁和提拉米苏都是前世江漪绫喜欢的东西。

少女端过拿铁，没加糖，吹了吹热气后抿了一口，神情变得自然。

方楚生面无表情，但内心诧异。

前世的江漪绫不喜欢苦味，所以才会喝拿铁，而且都会加两包糖。

眼前的少女似乎很享受苦味，反倒对桌上的提拉米苏没兴趣。

“不吃点甜品吗？”

方楚生试探性询问。

少女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你怎么不说话？”

方楚生有些疑惑，这点倒是和大学期间的江漪绫一模一样。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少女声音很轻，视线一直停留在拿铁上。

“哎……”

方楚生无奈一叹，除了不爱甜食，眼前的少女和江漪绫几乎没有区别。

「难道这个时间段的绫姐喜欢苦的？」

他觉得有这可能，前世见到江漪绫是在大二下学期。

两年不算长，但大学这几年是每个人变化做大的阶段。

也许现在的江漪绫不喜欢甜食，两年后的她才开始喜欢。

方楚生觉得这样耗下去没意义，索性摊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认识我的？”

少女握紧茶杯，缓缓抬头看向方楚生。

“好像……”

方楚生轻声呢喃，脑中浮现出和江漪绫的点点滴滴。

“我……”

少女微微张嘴，原本不安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痛苦。

“你怎么了？”

方楚生立即问道。

少女猛摇头，捂着凶口跑出咖啡厅。

“等等！”

方楚生紧跟其后。

在即将跑出咖啡厅的时候，前台服务员直接将他拽住，“你还没付钱呢。”

“草！”

方楚生暗骂，从兜里掏出两张毛爷爷丢出。

“你……”

服务员欲言又止，看着两张毛爷爷陷入沉思。

“你要是有钱，那就多这样侮辱我几次吧。”

她嘟着小嘴吐槽，心里乐开了花。

这年头的咖啡和提拉米苏不算贵，两张毛爷爷能买好几份。

方楚生追了少女数条街，结果少女莫名其妙消失在街角。

“离谱！”

他撑着电线杆大口喘气，想起之前追另一个小白的画面。

●

三条街外的死胡同。

洛丽塔少女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炼、炼禁断药物而得万千魔力之暗黑魔液……”

说完，站在她面前的少女就递出一瓶黑乎乎冒着气泡的神秘液体，“汝之魔力骤减，让吾为其护法，保汝永生，免受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