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风声,还没等转过身来,又被人拦腰抱住,这斗奴啊啊叫着把他往前推,聂伤抵不住巨大力道,一下被推倒。
斗奴压在他身上,很没常识的放手来抓他后劲,被聂伤轻松的转身掀倒,胳膊也被聂伤抓住了。
聂伤翻身一扭,用腿夹住手中的手臂,两条腿分别压住斗奴的颈部和胸部。一个十字固,把这条胳膊控制死了,稍一用力就能折断它。
“不能下狠手,否则就别想在斗奴中间混了。”他晓得轻重,没有用力折,只能控制着。
可是这样就无法使对手迅速失去战斗力,他正准备用脚跟把这斗奴砸晕,仅仅几个呼吸的延误,又有两个斗奴冲过来。
“完了!”聂伤心中一凉,在他开始使用地面技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输定了。
地面技单对单很强,却不适合一对多。你把一个对手控制在地上时,自己也躺地上失去了大部分行动能力,然后就等着被对方同伴狂揍吧。
当然,他也不认为自己站着能打过四个强悍的斗奴,这副躯体的体能、力量、灵活性都太差,对方又全是凶猛的壮汉,根本无法KO,拖都能把他拖死。
聂伤没想过赢,只想搏斗到最后一刻!
“算你走运!”一脚蹬在被绞住胳膊的斗奴脸上,迅速脱离。
但还没起身,一人便至,他急忙用双脚夹住那个斗奴的脚腕,使劲一拉,此人冲的太急,脚下一空,摔了个嘴啃泥。
绊倒一人的功夫,另外一个斗奴已经飞扑过来,抱着他在地上滚。
聂伤还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又有两个斗奴跑了过来,跳到半空扑在他身上,最后一个也只慢了一拍,四个斗奴人摞人把他压住下面。
斗奴好不容易制住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将他死死抱住,这时候已经完全没了技术施展的空间,聂伤吼声连天,奋力挣扎,还是无法脱身。
“唉!”观众们发出了遗憾的叹息,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站在了那个贱奴一边,希望贱奴能创造奇迹,可惜呀。
斗师的脸色很难看,回头望向土台,低头请示道:“此奴……呃,可否开始正式试练?”
小候摸着胡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缓缓说道:“好。”
斗师正要下令,又听世子秧温言吩咐:“带那贱奴下去治伤,好生相待。”
“是。”斗师施礼,把手一招,四个斗奴羞愤的放开了聂伤。
聂伤已经耗尽力气,无力活动了,早就等在一边的贱奴得到允许,迅速跑了过去,抬起他就走。
刚出了围栏,迎面就碰到一个美貌女奴,举着白生生手臂远远拦住,清声叫道:“且慢行!”
“呜?”群奴先是一愕,接着就像狗一样点头哈腰伸舌头,差点把聂伤给扔了。
女奴捂嘴一笑,指了指聂伤问道:“他可能回话?”
聂伤让人放下自己,虚弱的应道:“可。”
女奴被他浑身血泥的样子吓退了一步,急忙说道:“我家世子秧,命我带话给你:你可佩带那条丝巾。”说完就跑了。
聂伤沉默了一会,又被人抬起,找到了斗奴的巫医。
那巫医是个长相英俊的青年,对聂伤态度很不好,嘴里不停唠叨他打了全体斗奴的脸,活该挨打。只是用水大概冲了一下,念了一通咒语,随便撒了点药粉就宣布治疗完毕。
“走运的贱奴,快滚!”巫医拍拍手,语气恶劣的赶人了。
聂伤气闷不已,反正伤也不重,不稀罕他治。
正准备起身离开,却感觉没有一点力气,身体无处不疼,抬一下脚都疼的受不了,实在起不来。
旁边贱奴都来扶他,聂伤倔强的推开众人的手,撑着地面非要自己站起来:“还有重要一步没有完成,我绝不能倒下!
“我可以的!”他咬紧牙关,满头是汗,不断给自己鼓劲,拼尽全力战胜痛感,终于站了起来。
“小子倒是条硬汉。”
那巫医冷眼看着他,嘲讽的问道:“已经这个样子了,不躺着还要回去做什么?继续打吗?”
“呵呵,真以为你很厉害?不过是无用的拳脚罢了,拿起剑来,随便一个斗奴都能一合杀了你。”
“喂,你还真的要去?告诉你,虽然你的拳脚的确很厉害,我也喜欢看,哦不,很难看……反正过去你就死定了。”
聂伤懒得理他唠叨,深呼吸几次,稳住身子,一步步走到围栏边。
此时围栏内已经开始了另外一场群殴,乌鼬一伙贱奴手拿剑盾,正和那四个同样拿着剑盾的斗奴打在一起。
之所以是打在一起而不是被打,不是贱奴们突然爆种了,或者那四个斗奴被聂伤打蔫了。而是斗师和另外几个斗奴正在一旁控制着双方的对战节奏,每打几下就停下来指导一番。
看得出来,他们这一次的确把贱奴当做假想敌,认认真真的锤炼每一个细节。那斗师不但指点斗奴战斗,还安排贱奴怎么打,模拟各种战术和突发-情况。
一帮贱奴知道自己不会被打死也不会当斗奴之后,都安心下来,一心一意的照着指挥打斗,虽然仍避免不了挨打,他们还是打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