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不间断地跑了一个上午，午饭时间先休息片刻。

“耐力不错啊小鬼。”斑靠着一棵树悠闲地说道，“体术、体力和战斗意识都还可以，还会一些忍术，你真的只有六岁？”

这水平放战国也算杰出了。

“嗯。”

“那看来在木叶你应该经历了相当残酷的修行啊。”

“……嗯。”雪戈发自内心深处的赞同。

“那之后打算怎么办？回木叶？还是跟着我走？”

斑忽然抛出一个问题。

雪戈原本剁肉的动作顿住，看向斑：“我能回去吗？”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人，不过你为什么想回去呢？”斑轻飘飘地说道，“你身上除了我打出来的新伤，旧伤的数量和我同龄时比都多出不止一倍了。”

“这些旧伤只有短期内不顾身体的强行锻炼才会有，我是不知道你的修行强度，但这肯定不是你主动去做的，不是吗？”

雪戈昏迷的时候斑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这具幼小身体上的内伤、淤血和坏死简直是多得触目惊心。以至于现在斑都想杀回木叶好好拷打一下负责安排雪戈生活的人，老子实现梦想的关键是被你们这么嚯嚯的？

斑已经认定雪戈肯定和预言有关了。他现在担心的是这小鬼还能活多久。

“我还是得回去。”雪戈想了想自己那些同学，还有对自己甚好的水门，笃定地说道。

而且木叶再怎么样也是稳定的生活啊，跟着这个修罗流浪……真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暴死荒野了……

“木叶那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好怀念的？都这样了还想着回去，真是搞不懂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斑不屑又不爽，自己在吸引力上被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木叶比下去了。

“那些修行已经没感觉了。”雪戈轻声说道，“我想我可以成为一个好孩子。我想我很难活得轻松了，但我希望别人开心。”

雪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神色都很漠然，但斑却骤然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他沉默许久：“你想要守护木叶？”

“不……”雪戈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可以守护的人。”

四年了他其实和谁的交情都不算深。相处时间最久的团藏、大蛇丸都是心怀鬼胎，炎则是完全不夹带一丝个人感情，朔茂平时也大多只负责教学。

真正能算朋友的，基本也就这两周才遇见。但木叶总归是熟悉一点。

“那你又想让谁开心呢？”

“我认识的朋友。”

“我算不算？”

“……”雪戈看向斑，“……还不算。”

“呵，也是。”斑轻哼一声，翻身躺在草地上：“吃的准备好了叫我。”

“嗯。”

雪戈继续专心烤肉。斑虽然躺在地上假寐，但心中却一点都不平静。

在雪戈平静地说出‘我希望别人开心’的时候，斑在他身上看到了两个人的影子。

泉奈和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