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理查德顿了顿，有些茫然地问道。

“……好吧，不愧是你。”李察顿了顿，他突然对自己之前怀疑这老哥的加入有些不怀好意而感到羞愧，看看现在，这哥们天真的和被电信诈骗的老太太一样。

“——所以我的面罩呢？”虽然上一個问题没有得到解答，但是理查德还是果断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已经打烂了，被我们收起来了。”李察脸上已经做不出什么表情了，只是有些机械地回复了一句，然后转身去扒拉车斗后面能够容纳一人通过的小门。

没错，因为这辆车子的座位荷载量只有四人，而理查德哪怕被安全带绑住都会在后面东倒西歪的，于是不堪受扰的竹村直接把他塞进了后面的车斗（后备箱）里。

“哦……所以我们现在在哪？”理查德第三个问题终于有了一点推进剧情的意义。

“皮塔屠斯环形山。”李察终于将那道门缝扒拉开，他蹦跶着钻了进去，“你大概睡了三天。”

“……什么皮什么山？等等，我他妈睡了三天？”

理查德被李察短短的两句话弄到脑袋有点茫然，他跟着一起钻进了车厢，在竹村审视的目光中坐在他的旁边。

“……我记得我睡着之前应该是还在那间酒吧的后巷，然后我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我就去敲门——”理查德开始抱着脑袋回想起自己的记忆。

“然后你就睡着了。”竹村紧了紧身上的安全带，帮忙补充道。

“呦，你醒啦？”坐在副驾驶上的V将刚刚爬到她肩膀上的李察抓在手中，然后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她转过脑袋，似乎是才刚刚发现理查德的出现。

“……我睡着了？”理查德抱着脑袋，他开始疯狂的回忆，“但是我记得当时也没那么困啊，而且为什么我的这里好疼——”

说这句话的时候，理查德正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右胸。

“——对不起，我忘记了那个酒保是张航的人。”正在开车的露西突然插嘴说道，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张航——这他妈又是谁？”理查德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宕机了。

“你可以理解成东区的前小区委员会会长，和她有过合作。”李察一边享受着V的梳毛服务，一边满脸舒坦地打了个哈欠。

“我睡着和他有什么关系？”理查德问出口的同时，竹村终于忍不住啧了一声。

“你喝的那杯酒，里面加了点东西。”

“什么？”

“能整晕一头大象的迷药，原本是要端给我喝的。”V下意识地咧了咧嘴，“幸好我没喝，感觉那玩意下肚我就得死——”

“不，死不了。”李察插嘴道。

“……好吧，好像确实死不了。”V眨了眨眼，点头表示赞同，毕竟那个什么刷新已经可以给她做到伤口愈合，甚至连进了碎石灰的义眼都能瞬间修好——

“那为什么我们三天就到这里了，不是说要等几天……”理查德突然发现了盲点。

“你知道你睡着之后干了什么吗？”竹村转过头，盯住了男人的眼睛。

“……不是，我干嘛了？”理查德眨了眨眼，表情上的茫然不似作假，他扭头看了看其他几人，似乎想知道答案。

“好吧，看来他真不知道。”竹村点点头，表示自己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