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尤里斯的身份,基里安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开始支支吾吾的找借口。
“还是我来说吧,你先下去继续调查血迹的线索。”
骑着马快速赶来的克兰西斯,一个漂亮的动作收束缰绳,来回转圈,急停,用命令的口吻朝一个方向指去。
见状,基里安如蒙大赦,点头般似的逃离了此处。
“克兰西斯?”
“嗯。”
克兰西斯敞开面罩,翻身下马,不紧不慢的说道:“昨日有一群名为血色枷锁的邪教徒入侵了伯爵城堡,
为首的头目正是臭名昭著的贪夺者萨昂,他被伯爵中伤遁逃,城防军正在逮捕城中的可疑人员,目前追捕入侵者一事由我负责,还有疑问?”
“是刺杀吗?”没有过多问候,尤里斯直接问道。
“并不是,那群被抓获的软骨头可经不住约瑟芬首席的审讯,
城堡内的酷刑用了一遍后,他们把所有事都交代了,贪夺者萨昂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东西?”
“呵,会是什么东西呢?我也很好奇,在西海岸,能被邪教徒盯上的东西可不一般。”克兰西斯直勾勾的盯着尤里斯。
“哈,确实!能被邪教徒惦记的东西可不一般。”
尤里斯被盯着心中直发毛,打着哈应付了过去,“那教会那边?”
“没有,没有任何动静,倒是一群伊德鲁的信徒最先发现异常,去祭祀大教堂寻求过帮助,但被打过招呼的晨曦牧师赶了出来。”
贝尼尔萨家族与教会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差。
得知事情的起因后,他没必要在聊下去了。
告别了有要事在身的克兰西斯。
尤里斯掂量着手中的几枚从盗贼三兄弟身上缴获的金币,大步向巷口走出去。
见鬼!
他早该想到,血色枷锁的教徒是为神识碎片而来!
昨天睡觉之前他脑海中的黑皮书不经意间抖动了一下,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熟睡中的噩梦,他梦见一个奇装异服,面带鸦嘴面具的黑袍男子,一手锁链,一手与他同款的黑皮书,锐利的锁链从被捆绑的活祭品中拔出,连带着喷出不少热血在空中飞舞,行成了薄薄一层的血雾。
周围的黑衣人站在一片死寂的枯木林中低声念叨着什么,并在一阵阵血雾隆起的祭坛上用血渍乱涂乱画……
起初他没有过于在意这个梦境。
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追踪的巫术梦魔,幸亏追迹者被重伤,如今看来,他要做好面临着邪教徒追杀的打算了。
“尤里斯,我问过了,暴犬佣兵团的团长就在左拐处的一家酒馆内,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皮尔埃跑了过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尤里斯没有接话,而是将手中的一枚金币弹出,化作一条完美的弧线精准的落入了皮尔埃的胸前的口袋中,说了一句赏你了,就朝前走去。
想要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
蠢是蠢了点,但胜在单纯没有心机,是值得信赖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