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徒弟跟师傅客气什么，当初我可是把自己师傅吸成了干尸的。”

石禹闻言一撇嘴，放下了手。而王图似乎心情不错，继续对石禹提醒道：“那个叫华杰的什么狗屁圣主是想利用你。”

“你不也是？”

王图点了点头说道：“你小子倒是不傻。”

此时石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被王图看见，王图轻笑着发问：“在想恢复记忆的丹方？别白费功夫了。”

石禹闻言抬头问道：“为何说是白费功夫？”

“你的记忆是被人活生生摘出去的，不然依你的体质早就自己恢复了，那人在你的脑袋里只留下了一点点过去的记忆残渣。”

石禹皱起了眉头，这样一来只能找到姐姐和母亲才能知道真实的过去，但仔细想想又释然了，自己的过去好像并不美妙，忘了也罢，只要找到家人就好。

想到此处石禹转而对王图问起药仙教的事，王图给出的说明也非常简洁明了：受了点伤，逃到这里，看见药师就顺手拆他几个零件，胡乱揪些野草，手搓了个效果甚微的丹药服下疗伤。

只是没想到那人精通医理，被其学了去。

两人没说几句王图就走了，据他所言是要去个好地方，但是不想带石禹这个累赘，让石禹自己在东华慢慢玩过家家，而石禹本来也不打算跟着，沉默着由他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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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渔镇客栈。

回来后的石禹，找掌柜要来了纸笔，药师脑子里的丹方已经无迹可寻，所以挑了个强身健体的丹方写了下来。

王图留给石禹的丹方五花八门，但绝大多数丹方上所需的药材都闻所未闻，这还是石禹自己类比药性，又根据羽塔的书文记载推演出来的。

“依照石禹兄弟所言，那药师望着茫茫东海，幡然醒悟，说出了丹方，然后投海自尽了。”

“没错。”

燕霜的眼神从丹方上移开，抬头看着一脸淡然的石禹，面色复杂：“这鬼话连王卫都不会相信吧。”

“燕霜你......”

王卫刚要开口，被燕霜用水果堵住了嘴。

燕霜转头接着对石禹说道：“你没醒过来的这两天，羽塔逼供的手段我也对药师用过一些，但我怕自己不够专业就下手轻了些......”

“石禹啊，回羽塔后，你可以跟狱部那群变态交流交流刑讯经验了。”

“......”

石禹不再解释，燕霜就这样认为也好。

当天下午，三人收拾完毕，石禹从客栈牵出了啸风。如今丹方也尽数回收，已经到了回去的时候。

出晴渔镇的路上，有些百姓上前给了三人一些蔬菜瓜果，海鲜鱼类。

即使华羽门的众人没有广而告之，这小半个月下来，百姓多少也感觉得到，那害人的药仙教已经消失了。

就像客栈的可怜掌柜，他终于知道，从前店里那个勤劳肯干的单身汉，为什么会从失踪案开始以后，每个月的某天，身上都无一例外出现黑崖山独有的聚阳花花粉味。

那小二的抹布擦干净了桌子椅子，却没能把他自己也擦干净。

“为民除害的感觉怎么样？”

燕霜和王卫在骑马疾驰的石禹左右御空而行，左边的燕霜对两人开口问道。

“感觉我就是大英雄啊！这还是我第一次出任务。”王卫洪亮的声音从右边传来，“我等身为天选，自当平尽世间不平之事！”

“石禹呢？”

“锻炼的效果还算不错。”面对燕霜的提问，石禹的心中极为平淡。

现在的他，对这片土地，对这片土地生活的人都没什么感情，除了母亲和姐姐——尽管她们都还只是些在梦中出现的残像。

离开晴渔镇后，三人日夜兼行，以最快速度回往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