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防御、力量、锋刃、攻伐、反应,太慢了,太慢了,拥有高贵的地狱恶魔血脉,如你这般喽啰,我相信上帝也会放下他的十字圣伐的,恶魔血脉在你体内流动,那是莫大的耻辱。”
浑身翠绿鳞片的伊姆轻轻顿足,身影就消失在原地,他以远超海克尔的速度、力量戏耍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自不量力的愚蠢骑士。
劲风逼人,利爪迅猛撕下,海克尔根本无法反抗,左肩新添一条狰狞伤口。
他衣衫褴褛,布满血污,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可怖的伤口,低着头站在那里,缺了一角的帽檐斜斜遮住海克尔的面颊,使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利爪上淌着海克尔血液的伊姆狰狞猖狂的笑,他眯起眼睛,陶醉在这种难以想象的血脉力量。
宿命,来自于血脉中的宿命,远古神话中记载,掀起罪孽的红恶魔和欺诈众神的绿恶魔觊觎地狱中无冕之王的冠冕,这两个站在地狱巅峰的王的权柄之战延续了万年之久却不分胜负,宿命根蒂在他们千万条支流的血脉中。
海克尔和伊姆无法知晓这则隐秘,可是血脉在告诉他们,应当举起手中的剑刺穿对方的胸膛,让血液在火焰中熊熊燃烧。
这种血脉上的宿命羁绊不知跨越多少岁月,在每一位红恶魔与绿恶魔的血脉间燃烧血与火,海克尔的血脉在这种宿命权柄的争夺中也在复苏着来自地狱深处的红恶魔的远古力量。
在胸口神秘气流下,这股力量更纯粹、强大,使他全身的血肉、脏腑、筋骨、血液最深处的微粒都在发生着神秘的变化,一枚枚血晶似的菱形鳞片严丝合缝的密布他的所有肌肤,每一片鳞片拓印着神秘玄奥的线条,似乎蕴藏着战斗的最终奥义,弥漫着强大、邪恶却毫不暴虐癫狂的气息。
海克尔的伤势肉眼可见的愈合,他抬起头,一双深黑色好似通往地狱最深处的眼睛迎上伊姆那绿色邪恶的眼睛,在两人耳畔同时传来锁链徐徐划过的声音。
“这不是癔症,这是血脉最深处的封印,失败者,告诉我你的名字。”伊姆癫狂地看着觉醒恶魔血脉的海克尔,他神色间的戏谑被兴奋替代,沸腾的血液使得伊姆有种身处熊熊火炉的战意。
血脉中古老的低语告诉他,他将以眼前的红恶魔血液沐浴冠冕的荣耀。
海克尔低着头,双眸深邃冰冷没有一丝感情色彩,他身后那条赤鳞尾巴轻轻甩动,好似利刃长鞭一样撕裂的空气呜呜作响。
在他血脉深处,同样有一种杀死绿恶魔的悸动,只是海克尔没有深受这种悸动的影响,他嘴角露出一丝轻蔑、迷人的笑容。
这种笑容使伊姆眼神阴冷起来,他弹出一根根利刃的指甲,爆发出足以媲美五级骑士的速度向海克尔发起攻击。
“你会死于你的无知和狂妄之中。”伊姆的声音落在海克尔耳边,只是比声音更快的是他的利爪。
海克尔静战在那儿,他的手掌同样密布严丝合缝的鳞片,只是并没有退化为兽族的爪子形态,他的指甲圆润、洁白,显得并不是很锋利。
“或许红恶魔比绿恶魔强大太多了,又或许,是我比你强大太多了。”海克尔似乎在自言自语,他那灵活的手掌握住伊姆的利爪,锋利绿色指甲在他脸上传来冰冷的气息,只是好似被无可匹敌的力量撅住,只需向下划出一丝距离就能将海克尔的脸颊撕成两半,可就是这一丝距离使伊姆陷入绝望,这种绝望带给他难以自制的震惊和恐惧。
海克尔拽住伊姆的手臂狠狠向地面摔下,这只新生的绿恶魔好似破布囊一样被砸在坚硬的地面,庞大的力量使他刚刚得到强化的骨架松散、血肉震荡,大脑在那一瞬间陷入空白。
“怎么可能,你的力量为什么这么强大,你我是同位阶的恶魔血脉,不可能!”
伊姆想要摆脱海克尔的手掌,只是手腕上的力量越来越大,烧红的铁钳般要融化他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