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法师模样的人开口说话了:“什么湖啊水的,那是有人做了障眼法!”
商贾模样的人不服气地说:“谁有这大的能耐,平地里变出一座湖来?”
法师道:“这还不容易,本大师也会!”说着,舀了一大碗水,放在房间的几案上,对着那碗水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烧了张黄表,将灰投到放水的碗里,然后让众人出去。斗梧觉得有趣,看罢法师的那番表演,便随众人一起出去了。当他们走出客栈,回过头来时,面前的客栈不见了,却变成了一片汪洋。众人吃惊之余,却见水中冒出法师的人头。当法师的身影完全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片水面也即刻消失,客栈再次现形……看罢法师的这番演示,斗梧全明白过来。隐没邓城的那片大湖,显然是有人施用了法术!
那么,施法的人将法点放在什么地方呢?难道安放在城楼上?他朝城楼扫了一眼,只见城楼周围戒备森严……为能弄个水落石出,斗梧凭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摸到城下,在暗处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小校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斗梧出其不意,从后面猛扑上去,冷不偷抱住小校的头猛地一扭,小校应声倒地。斗梧忙将他拖到暗处,接着脱下他的盔甲套在自己身上。一切打点完毕,斗梧正要起身,忽然耳边又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转眼两个手持戈矛的兵士走了过来。快靠近城楼下的阶梯时,对面当即传来一声低沉的喝叫声:“谁,干什么的?”
这边二人答道:“换班。”“报号!”“淤泥,回号。”“黑土……怎么这么晚才来?”其中一人道:“拉肚子……”随着交班兵士远去的脚步声,夜雾笼罩的城头又陷入午夜的沉寂之中。
斗梧在暗处呆了一会儿,见城下静静的,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正在阶梯边打盹的兵士一下惊醒,高声喝问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斗梧道:“查岗。”又听对面喝道:“报号!”斗梧按方才交接班的兵士对的暗号报了一遍,总算蒙哄过去,接着顺阶梯来到城楼上,只见两个当值的兵士在上面打瞌睡。直到斗梧走近才惊醒过来,慌忙抓起戈矛对准了斗梧。
斗梧一把推开戈矛,上前就是两个耳光,打得两个兵士双眼发直脑发懵。斗梧打过后,嘴里含混不清地骂了几句,随后上了楼顶,只见几案上放着个大铜盆,里面盛满了水。回想在客栈时法师演示的一幕,斗梧心中很快有了底,忙将盆里的水倒在地上,随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城楼。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打着灯笼迎面走来。斗梧上前一看,只见那人的穿戴和自己一模一样,看来正是前来查岗的小头目。来到近前,那人满脸狐疑地举起灯笼朝斗梧打量了一阵,见斗梧从面前匆匆走过,不由抽出刀来,高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斗梧不得不停下来。那人走到斗梧跟前,一边盘问,一边朝他浑身上下直打量。斗梧决定先下手为强,嘴里应付,冷不偷一脚将那人踹翻,拔腿就跑。那人大叫一声:“有奸细!”随后追了上来。叫声惊动城头守兵,守兵纷纷出动。
斗梧胡乱跑了一阵,原以为摆脱追兵,抬头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原来他人生地不熟,跑来跑去,竟然跑进一条死胡同里,心中不由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