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赀却不以为然地笑道:“斗大夫过虑了!区区一个巴国,不过是水中一条小泥鳅而已,能翻起多大的浪来?”并不把斗廉的话放在心上。
不久,巴将蔓拓、韩坤率领巴军侵楚,很快逼近楚国的边城那处。此时,权尹阎敖正在同族人阎洪下棋。听说巴军来犯,已兵临城下,阎敖对通报的将士道:“小小巴人能值几何?还是等下完这盘棋再说!”
阎洪听说巴国的兵杀来,哪还有心思下棋。在阎敖的催促下,免强应付了几招,输给阎敖。阎敖高兴地道:“嗨,终于胜你了……阎洪,你的棋艺退坡了,哈哈……”
这时,守城的将士再次通禀说,权尹再不出去答话巴军就要攻城了,阎敖这才站起来,不慌不忙地披挂上城。
阎敖朝下一看,只见巴兵黑压压的一片,为首一将黑盔黑甲,手持一杆双天画戟,正是巴国上将蔓拓。蔓拓耀武扬威冲城头叫道:“守城的守将听着,晓事的快快开城投降,可饶你不死。若敢说个不字,定叫尔等连同这那处城一起化为齑粉!”
阎熬道:“巴国龟孙子,无端犯境,口吐狂言,本尹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领兵出城。蔓拓正要出阵,韩坤道:“还是让末将来收拾他!”说罢打马上前。二人刀来枪去,战了十几个回合,韩坤力劫,败下阵来。
阎敖驱马上前,被蔓托接住。韩坤调转马头,和蔓托一起大战阎敖。阎敖力战二将,毫无惧色。一杆花枪神出鬼没,杀得二人有点招架不住。蔓拓见阎敖骁勇,忙用戟架住刺过来的花枪,突然将口一张,一股烈焰朝阎敖面门喷来。阎敖顿时感到脸上若刀割一般疼痛难禁,赶紧调转马头。蔓拓一边追赶,一边喷火,阎敖转眼变成个火人。此处离汉江不远,阎敖打马疾奔,“扑通”一声跳入江中。这时,蔓拓率领的巴军早追到江边,阎敖不敢上岸,只得只身泅水渡过汉江,望郢都奔去。接着巴军将那处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刻,楚文王熊赀仍在宫中大宴群臣。掌管城门的大阍鬻拳来到宫内,拱手道:“臣叩见大王!”
熊赀道:“鬻拳,你来得正好,来人,给鬻将军赏酒三杯!”
鬻拳道:“多谢大王……眼下巴人入侵,那处危在旦夕,臣不才,愿带兵前去援那抗巴,这三杯酒还是待臣赶跑了巴人再饮不迟!”
熊赀道:“呃,区区巴人算得了什么,阎权尹自会应付,你还是安心饮酒吧!”
鬻拳见熊赀不把抗击巴人的事放在心上,正色道:“巴人入侵那处,很快就要打到郢都来了,大王却大宴群臣,置国家安危于不顾,何以为王?”
熊赀已有了几分醉意,见鬻拳出言不逊,不觉大怒,厉声喝道:“你这黑厮竟敢对本王无礼,这是做臣子的本份吗?来人,将鬻拳推出去斩了!”
斗廉见状,忙道:“且慢……大王,鬻将军言之有理,只因巴人入侵,他一时情急,才顶撞大王,他也是为国家社稷着想,说了过火的话,请大王饶他这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