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春光,不如梦一场!
如果,让巫飘尘回到当初,与她相遇的时光,巫飘尘依旧无法抉择?
初恋单相思是勇敢地追求呢?还是顺其自然地消逝?
但是,扎根似的回忆,令人抑郁地遗憾,无可奈何的命运,总是像梦魇般纠缠着巫飘尘。
剪不断,理还乱,徒奈何!
出身或许已经决定了你的高度!
巫飘尘父母是半文盲,小学没毕业,不会讲普通话,而他们的儿子却读上了大学,在村子里,这是倍有面子的事,值得炫耀。
然而,他们儿子却不争气了,一毕业即失业,还不如村长家的孩子,在村里学校门口做小卖部生意,还不如包工头的孩子,子承父业……
巫飘尘失业后,在家呆了大半年,本想搞鸡、鸭、鹅、鱼养殖,但巫飘尘自己没啥销路与经验。务农的父母也不同意,巫飘尘只好跟他老爸在工地搬砖,打小工。
闲言碎语,父母对他前程的担忧,让巫飘尘决定出去SZ市里闯荡。
一进围城深似海,巫飘尘两眼一抹黑,辗转飘荡了两、三天,迷茫又拮据,他当了临时工~三和大神。
日出而息,日落而作,巫飘尘从小没怎么熬夜,他开始了逆生物钟的夜班生涯。
巫飘尘穿过开阔的商业广场、挺拔的高楼大厦和人来人往的步行街,最终汇入厂区劳动者大军。
傍晚,巫飘尘都要急匆匆地去上夜班,看看色彩斑斓的店铺,看看公路上的车水马龙,看看天空上的晚霞,看看各种各样的行人,特别是清爽的美女……
城市繁华又多彩多姿,无奈这些跟巫飘尘没关系!
巫飘尘舍不得去大排挡吃晚饭,工厂里的食堂更便宜,一菜一肉8元,免费汤,饭管够。
因为,巫飘尘没钱贪图享乐,他得存钱,每年,两万块给父母生活费,虽然父母并不想要,他自己也得存一些养老钱,按巫飘尘老妈的说法,叫做娶媳妇的老婆本。
对,巫飘尘打算将单身进行到底!
一进厂房,巫飘尘就是一颗螺丝钉。
厂里灯光明亮如白昼,机器设备排列地整整齐齐,机器嗡嗡嗒嗒、扑哧扑哧地响着,工人们各司其职。
大房间里有十几条流水线,上百米长,流水线中端,巫飘尘机械地插着电子元件,然后,电路板过锡液,将电子元件固定。
巫飘尘的心思像浮萍一样徜徉着,也像木偶一样麻木着。
巫飘尘喜欢沉浸在机械又全神贯注地工作之中,那是一种忘怀烦恼与孤寂的恍惚!
“喂,休息了,我来捡这些产品,你先走,吃饭去吧!”
一道迷人清亮的声音入耳,巫飘尘一惊愕,抬头看向初恋情人。
女生穿着短袖衬衫和牛仔短裤,圆润的脸蛋,头发绑着马尾,刘海洒脱飘逸着,额头上,细发已经湿润。
美女弯着腰,悬峰欲坠,寸衫欲裂还休,粉着兰胸雪压梅。
美女双手捡着线上的产品,一排排,插在周转车卡槽内,眼光来回切换着,竟是正眼都没瞧一下巫飘尘。
“谢谢!那我先走了!”巫飘尘温声感谢道。
车间里的机器一年四季不停地转,没有休息,除非干报废了!
女生没有回应,她沉浸在水流般顺畅的境界中。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唉,也不知便宜哪个臭男人?”巫飘尘会心一笑地吐槽道,他摸了摸脑袋,转身走出明亮、沉闷的车间。
午夜中场休息!
秋高气爽,暗夜清冷,灯光昏黄又孱弱,映照着周围树木、楼房、和街道,使得一切都影影绰绰,黑影幢幢,阴暗如墨水,蠢蠢欲动,欲噬人!
树顶上,暗影角落处,有红光一闪而逝,呢喃物语:“古怪哉,梦境吗?不管了,入侵!”
血蜘蛛飘落在巫飘尘的脖子上,立即刺破皮肤,往皮肉里一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