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肯定会有,但事已至此,没有更好的选择了,留着钟建欢确实是个隐患。”阴启馨说,“要想日后安宁,就只能把他送进去蹲几年。”
阴启馨说的话不假,钟建欢不是个消停的,要是真的就这么算了,日后还不一定会惹出什么祸端来,况且小星在他的家暴环境下成长了二十多年,这正是个报仇的好机会。
这事两难全呀。方鹤川无奈叹气,将手里的空可乐罐捏得砰砰作响,突然又想起“可乐”也是被钟建欢打死的,确实是到了罪不可赦的地步。
四人正陷入沉默时,花琇兰给钟宁星打来了电话。
“女儿啊,我想跟钟建欢离婚,我受不了了这日子,刚才又恐吓我说要把我打死。”花琇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隐约还能听到电话那边嘈杂的背景音——花琇兰怕挨打从家里跑了出来。
三双眼睛都将视线转移到了钟宁星拿着的手机上,钟宁星心中焦急万分,柔声询问道:“妈,你现在在哪儿呢?您放心,钟建欢就要坐牢了,再过几天就不用面对他了。”
这不是长久之计,等钟建欢被放出来后是否会报复还是个未知数,还是早早离婚比较稳妥。阴启馨想到了个好办法,说:“咱们可以跟钟建欢做个交易,用我撤诉来换他跟阿姨离婚,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答应。”
“仅有这一条应该不会的,我先假意协商私下解决受伤的事,等他跟阿姨签了离婚协议后我再不同意协商把他送进去。”方鹤川站起身来,向三人走来,“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坐牢,估计根本就不会多想,直接诓他不就得了。”
钟宁星鼻头酸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谢谢你们,我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啊能让我遇到你们这么好的朋友。妈,我们能解决这件事了,您别怕,先去找个酒店住下,先挂了吧,我转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