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帆在村里的人气儿可不是吹的,每次闪亮登场,总引得村民们边唠嗑边活动脖子,好不热闹地瞅着这位大红人。
一听说那位罗老村长正毕恭毕敬地岸边上迎接一个从外头来的小伙子,村民们没忍住好奇心,一股脑儿地围了过去,就是想瞧瞧是哪个有面子人家的少爷。
只见罗帆笑眯眯地,正跟那个小伙子聊得热热闹闹的。
那个小伙子看起来挺不一般,但又有那么点儿亲切,还有些内敛的谦逊劲儿。
他跟罗帆聊天时,点头连连,满脸都是认同,偶尔抛出个问题来,也显得十分有眼光。
“哎呦喂,这小伙子到底是哪一路英雄好汉呢?”一个好事儿的村民忍不住朝着旁边的人问。
“我也摸不清,不过看罗老头子的那个架势,应该来头不小嘛。”另一个村民猜测说。
正当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呐,罗帆激动地宣布:“这位可是咱们三王子陈骁大驾光临,他就是越州的地主爷啦!大家热烈欢迎啊!”
罗帆的话音一落,村民们山呼海啸一般,掌声轰然响起。
他们为能亲见着这么大牌的王子而感到自豪不已,同时也为罗帆的敬重之情好奇不已,表示震惊。
码头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其中一个鬼头鬼脑的人影引起了陈骁和曹家兄弟的留意。
他们正好瞥见那人偷偷藏在人群里站得笔直,警惕又好奇。
可是曹豹竟然毛遂自荐,想去抓住这个贼,陈骁反倒有别的心思,于是磨蹭半天也下不了决心。
这时,曹虎主动揭开对方的身份,说他来自“鬼虱”。
这个名字让在场的人个个脸色铁青,二饼的那张白皙的脸旁更是写满了厌恶。
“大妹子您别误会,这‘鬼虱’其实是越州军底下的密探组织,专门搞侦查、刺杀和暗中捣乱的活儿。俺们这个队伍也有那么几个贼兵是从这组织里出来的,所以知道他们的规矩。”
曹虎刚说到“鬼虱”,曹豹突然就炸了,骂骂咧咧地嚷道:“那帮兔崽子还有脸叫越州军?他们早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叛变了良心,变成了赵家的走狗,压迫咱百姓的杀人工具。”
陈骁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赵家,我好像听说过他们主要做那个啥,票号生意吧?莫非还有啥咱不懂的买卖?”
罗帆知道点内幕,凑到陈骁耳边,“殿下,实际上赵家可不仅仅搞票号生意,他们跟其他三大家族狼狈为奸,把生意铺满了整个商业界。不过,他们的影响力可深得让人背脊发凉呢。”
停了一下,罗帆理了理思路,紧接着讲道:“赵家暗地里掌控了越州军里的‘鬼虱’组织,这可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神秘力量。那些敢挑衅赵家霸权的人,都难逃他们的黑手。”
陈骁对近些年来炎国的财经大事了若指掌,“怪不得炎国的各大票号当初在越州全都玩儿完了……”
他心里琢磨,赵家的实力可比想象中更大了,不只是在商界里独领风骚,甚至已经在军政方面深深地渗入。
“赵家的事儿可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老村长,咱们得抓点儿紧,深入探究一下赵家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药。”
罗帆听完,使劲儿点了点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对陈骁来说,这可不仅仅是一个跟生意或者政事有关的小事儿,简直关系到越州未来的发展走向。
“这四家在越州,那可是看上啥儿就得不择手段地抢到手啊。涉及到普通老百姓,也就倒霉了。”
曹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大家都清楚,这不仅仅是在指责某个家族或者个人,而是在揭露越州权力结构的丑恶面目。
这儿的四大家族,简直是垄断了一切,那些普通老百姓,命运全都掌握在别人手中,随时可能成为权力斗争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