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殿下在王宫内的评价并不尽如人意,但他的血统与地位仍旧尊贵无比。倘若在他的领地内发生了任何意外,一旦朝廷开始追查,你我等人岂能置身事外,逃脱得了干系?最坏的情况下,我们甚至可能会被迫遁入深山,沦为草莽之辈,与土匪无异!”
王葛闻听此言,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好像随时都会暴走。
“怕啥!这地方的地形鬼见了都得发愁,朝廷那帮子兵要是敢来,非得爬过这五岭山脉不可!就算他们命大过了山,那也一个个累得半死,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还打个什么仗啊!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赵泰来依旧保持着沉稳的态度,“若想动手,必须精心策划,确保万无一失……”
王葛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赵老,你一直挺聪明的,有啥好主意就快点儿说出来,别磨磨唧唧的!咱们这儿可没工夫听你拐弯抹角的!你有啥高招,就直说,别再藏着掖着了!”
樊经则盯着地面,不停地捋着胡须。
赵泰来环视一周,“我们绝对不能当那个恶人,反而应该顺水推舟,在殿下眼中成为好人。既然殿下需要物资,咱们就大大方方地满足他的需求。”
元澄愤怒地吼道:“这算什么狗屁办法?!用钱去砸死他?那个纨绔子弟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从一开始我就反对这个愚蠢的决定!如果他没死,我们的家底却先被败光,那简直是一场灾难!我怎么可能同意这种荒谬的计划?!真是疯了!”
郭品波那双狡猾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就像一只老狐狸在捉摸什么诡计。
“赵老,您这是要借流民匪的手,来个一箭双雕吧?这样一来,既能除掉那些碍眼的流民匪,又能让我们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
赵泰来乐呵呵地点头,这一举动立马把其他人吓得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我们不仅要满足三殿下的需求,还要巧妙地将消息散播出去,引诱流民匪去攻击渔村。”
赵泰对着樊经说道:“樊大人,关于此次行动,我有一些建议。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建议由你亲自率领精锐的官兵进驻渔村,进行剿匪行动。而我,也将调动鬼虱中的精英杀手,他们擅长暗杀和潜伏,必将为行动增添更多的胜算。”
王葛拍掌叫好,但赵泰来举手示意他保持安静。
“然而,有一个环节的执行可能会遇到不小的挑战。”
郭品波与赵泰来之间的默契配合,使得其他几人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赵泰来微微侧目,目光落在王葛身上,“传递消息给流民匪,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王葛信心满满地接茬:“这个事儿就交给我搞定吧,我保证干得漂漂亮亮的!”
樊经眯起眼睛,审视着王葛:“王老,你与匪贼有联系吗?”
王葛心头一紧,急忙辩解道:“樊大人,您误会了。我说的是我庄园里有些壮丁过去跟流民匪打过交道,我打算利用这种关系传递消息。”
樊经沉默片刻,搓着胡子,不再多言,但眼中的警戒依然如故。
赵泰来和郭品波相视一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随着祭祀船慢慢地稳定下来,元澄挺直身板,走到窗前,翘首远望着远处模模糊糊的渔村。
“行啦,咱们该下船了。”赵泰来打断了大家的热烈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