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的枪法确属上乘,即使在形势被动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从容不迫地抵挡住樊武凌厉的攻势。
他的枪招变幻莫测,时而疾如狂风骤雨,时而又细腻绵密如细雨飘洒,使得樊武在短时间内难以寻觅其破绽。
同时,受到初始冲击的流民匪军也开始从混乱中重整旗鼓,逐步形成了包围之势,向樊武和他的骑兵队步步紧逼。
战场上硝烟弥漫,战鼓擂动,震天动地。
樊武挥动马槊荡开了王阳的攻击,紧接着,他引领麾下的骑兵铁骑,在敌阵中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冲了出去。
此刻,敌方后续部队恰好蜂拥而至,樊武见状,立即爆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吼:“我等已陷入越州军的圈套之中,前锋已然溃败,速速撤退!”
不明真相的后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搞得措手不及,阵中顿时出现了骚乱。
樊武精准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亲自率领一支骁勇善战的精锐骑兵突击队,迅猛冲击敌方后军。
彼时,敌军指挥官正陷入一片愕然,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防备,樊武趁其措手不及之际,迅疾将其从马背上挑翻在地。
这支精锐骑兵突击队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敌方后卫部队,所到之处,无不披靡。
“樊武,你这背信弃义之徒!竟敢倒戈相向,我必亲手将你碎尸万段,饮汝血、食汝肉以泄此恨!“
面对自己苦心经营的战术布局被樊武轻描淡写地破解,尤其遭遇这般赤裸裸的背叛,王阳内心的愤慨与不甘犹如火山爆发。
盛怒之下,他当机立断,下令全军撤销对剑波关的攻势,并迅速调整阵型,原本的后军即刻变为先锋,由他亲率,誓要全力以赴追剿樊武。
流民军团闻令即动,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庞然巨兽骤然调转方向,凶猛地扑向樊武。
樊武则从容地指挥下的军队则巧妙地与流民匪军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仿佛在进行一场猫捉老鼠的智谋较量。
当流民匪军因变阵急追而来之际,樊武却出乎意料地下令全军停止行进并就地休整,此举令不少将士困惑不已。
其中一位曾参与围攻王阳的副将颇感惋惜地感叹道:“将军,王阳的枪法实在高超,今日未能取其首级,实属遗憾。”
“王阳确是英勇非凡,欲取其性命并非易如反掌之事。不过,我们此番突袭行动的目标并不在于击杀王阳本人,而是旨在捣毁其老巢,彻底打乱他们的战略布局。现在看来,我们的任务已圆满达成。接下去,只要能把他们引诱至劈云谷,那便是奠定胜局的关键一步!”
话音刚落,樊武果断抽出强弓,娴熟地搭上一支利箭,身旁的随从们也随之纷纷效仿。
每当敌军的身影刚刚显现在视线之内,他们便齐刷刷地放箭射击,而后迅速策马撤离战场,灵活变换位置。
如此这般,他们连续三十多个回合巧妙周旋,始终让流民匪军处在被动跟随的状态,无法捕捉到樊武军队的真实意图。
在这场追逐与反击的拉锯战中,他们所经之地,都留下了几百具沉寂无声的敌军尸体。
“樊武虽看似仓皇撤退,但却秩序井然,诸位务必警惕其中有诈!“
王阳在从容地挡开飞驰而来的箭矢后,冷静地剖析着眼前的战况。
为应对此可能隐藏的陷阱与危机,王阳当机立断,决定将原本的中军与新近成为前锋的原后军合二为一,并亲自坐镇指挥,确保全军步调一致,严阵以待。
同时,他还下达紧急指令,要求剩余各部迅速向中军集结,构建起更为紧凑牢固的战斗阵列,以防备越州军可能从不同方位发起的突然袭击。
一名自山寨中慌忙逃脱的心腹火速奔至王阳面前,“首领,大事不好,大寨遭到樊武夜袭,现已化为一片焦土!”
“怎会如此?我先前观察樊武所带兵力有限,寨内尚有四千精兵固守,再加上督战队的一千多人,他如何能够成功突袭?”
那名心腹满脸悲痛,泪眼婆娑地详细讲述了事件经过。
其中特别提到,原来寨内的粮草储备以及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已被一批暗中投靠樊武的叛军秘密转运到了劈云谷。
王阳顿感一阵强烈的眩晕,身体摇晃几欲坠马。
但他强行稳住身形,紧握手中骑枪,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众将士听令,随我一同奔赴劈云谷,务必将樊武碎尸万段,以雪此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