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娥没有纠结,对着伙计吩咐道:“你们再去那些已被租走的粮仓,告知仓主,我日兴粮号愿意以双倍价格租赁。”
然而,那名伙计面露苦涩,禀告道:“小姐,恐怕此举无济于事。那些粮仓均是以越王府的名义所租,除非那些仓主不想要脑袋,否则无论出价多高,他们也不敢接受啊!”
“什么!”
夏梦娥惊道:“看来这个陈骁是铁了心要跟日兴粮号对着干,难道他已经被大王子收买了吗?”
她沉吟片刻,自言自语道:“也不对,王家那些人素来自视甚高,怎会轻易看中陈骁这样的纨绔子弟。”
就在这时,另一路负责寻找谷仓的伙计也回来了,带来新的消息:“小姐,掌柜,刚刚收到越东仓的消息,那里尚有空闲的谷仓可供使用。”
夏梦娥瞥了一眼曹掌柜,“那就把这些粮食送到越东仓,严加看管。我倒想看看陈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即使他霸占再多谷仓,里面也不可能长出一粒粮食来,届时看他如何应对前来购粮的客商。”
曹掌柜立即会意,恭敬地鞠躬行礼:“小姐,您尽管放心,我这就去妥善安排。”
赵泰来一大早就来到了越王府,而陈骁犹如未卜先知,早已命人备好顶级的凤凰单丛茶待客。
“殿下,真是算无遗策,您前脚刚刚全部租下渔翔城周边所有谷仓,日兴粮号的粮食后脚就到了,估计他们现在正急得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求爷爷告告地求租谷仓呢,弄不好最后还得重新调头运回越东仓。”
陈骁的心情不错,坦然揭开其中玄机。
“赵老,此事尽在我掌握之中。此前我故意让谢飞在山越关制造紧张局势,逼迫夏家就犯,而且这支粮队刚刚出现在山越关,就有眼线迅速传来情报,因此我这里早有充足准备。”
“殿下英明神武,老朽当年和其他三位家主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啊。”
赵泰来佩服得心服口服,连连点头,接着阐述:“殿下,您突然宣布收购渔翔粮号与王家粮号之举,在渔翔城内掀起了轩然大波,使得王家和夏家猝不及防,乱作一团。他们万万料想不到,您只是偷偷玩了一个左手倒右手的小把戏。”
“赵老,形势所迫,不这样不行啊,这两家全都瞄上了王家粮号,本王再不及时出手,王傲和夏梦娥就要搅得二老鸡犬不宁喽。”
赵泰来脸上的笑容略显凝固,忧虑之情溢于言表:“殿下,如此一来,王老确实得以暂时解脱,但王、夏两家恐怕不会就此放过我,或许他们会误以为这一切都是我背后操作,将来难免会找我清算。”
“赵老,请安心,对于这些后续之事,本王已预先做了布置。这段时间以来,您冲锋在前,替本王挡风遮雨,辛苦了。”
看着陈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赵泰来的眼神中充满期待。
“原来如此,那么殿下有何良策应对?”
此时,李蕾疾步走入,朝着陈骁与赵泰来二人恭敬行礼,“殿下,正如预料的那样,渔翔城的日兴粮号终究未能抵挡住总号的压力,现已宣布提高粮价,导致大部分顾客转而回归至渔翔粮号。”
陈骁收敛起笑容,“日兴粮号为何在此时突然做出提价决定?我们当初收到消息,夏梦娥信誓旦旦要扛一阵子的,只要再拖住一段时间等到曹豹船队返航,那时对我们来说局面将会十分有利于我们。”
李蕾的脸上带着忧色,“具体原因不明,不过夏梦娥行事完全由着性子,日兴粮号的掌柜根本拦不住他。如今涌入渔翔粮号的客商越来越多,照此情形,恐怕库存的粮食不足以应对这种需求。不如将……”
陈骁猜到李蕾的心思,严声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