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你好生无耻!”
褒儿羞得头上冒气,袖中下意识滑出尖刃,抬手就欲打下去。
“你说不准生气的!”
伍丰登深知她刀上功夫有多骇人,连忙后撤两步。
“你,你,你竟如此轻薄!”
褒儿贝齿轻咬红唇,气得直跺脚,就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男女有别,若非地痞流氓癞娃子,哪个正人君子会关注人家的……”
“就算你不是君子,也不能这么厚颜无耻吧!亏我还这么悉心照顾你!”
“你,你……”
伍丰登见她羞得耳后脖子都是通红,很是失态,只好转头安慰道:“好好好,是我轻薄了,我不看行了吧?”
“再者,这是你非要问的,我可没有主动说出来。”
“可你想了!”
“正常男人没有不会想的,大多数都是意淫闷骚,我实诚,有啥说啥。”
褒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愤愤坐在床沿,别过脸去。
稍稍平复了下呼吸之后,才说道:“杨将军说了,你此战有功,升你为亲兵营什长,另赏极品虎骨胶两块,银钱五十两。”
“今晚之庆功宴,你可与杨将军同案而食。”
伍丰登闻言转头,颇感惊喜。
杨笺文的亲兵营独立于军队之外,皆是各方精英,除了她之外无人可调动。
此番将他从亲兵营普通士卒提升至什长,虽然只管十人,但这十人可都在外面兼着百夫长都统。
某种程度上说,他所能掌管的士兵可是有一千多了。
可见杨笺文此番的重视。
更深远的意义,便是自己现在已然是她的绝对亲随。
一名真武强者的亲随,放在外面令人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谢了褒儿姑娘,我这就去。”
伍丰登披上外衫,迫不及待地开门而出。
听着那关门动静,她这才缓缓回过头,脸上还残留着些许嫣红。
视线不自居地低了低,嘴唇紧紧抿起。
以往倒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经伍丰登这么一说,越看越觉得着实偏小。
“不不不,这浪荡之徒的话不能信!不能信!”
……
黑夜漫漫,星辉璀璨。
楚丘城内军营热闹非凡,打了大胜仗的前锋军痛快喝酒,酣畅作乐,释放着长久以来的压力。
他们自卫国都城出发,辗转了几千里,终于有处城池可以落脚休整,而且还是打了大胜仗后的放松。
不过这依然严明的军纪,对他们而言还是有些美中不足。
按照以往惯例,攻下一座城池便会解除军纪六个时辰,任由将士们在城内各取所需。
说白了,就是奸淫抢掠,以弥补征战之时的欲望,亦是激励士兵继续保持高昂斗志的手段。
可是杨笺文的军队则是不然,任何侵犯百姓的行为都会受到严惩,所以现在楚丘城内几十万百姓才能战战兢兢地缩在家中。
这种严明的军纪,若是放在其他将军身上,怕是没多少人愿意跟随,但杨笺文别号百胜将军,跟着她战无不胜,仅靠那些军功就足以吸引大批人为她卖命。
战力永远都是硬道理。
主将营帐中,伍丰登端坐在长案侧面,斜前方铁座之上,杨笺文正端杯喝酒,旁边褒儿拿着酒壶及时添上。
“伍丰登,此战你功不可没,本将奖罚分明,除却令状中之赏赐之外,本将以私人名义,还可给你一个赏赐。”
“你尽管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