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找不到比宋子鹤更好的爱人,他最爱永远是宋子鹤,离婚是他自己造成的,那他这辈子孤单到死再也不娶,不碰任何人,作为自己的惩罚。
长姐如母,他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大姐。
李曼比他更大度,什么都不管,给他个房间自生自灭去吧。
李庚需要时间养伤,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他想歇歇,他想喘口气,才能重新找回奋斗的力气,才能找到脸面厚着脸皮去见宋子鹤。
回到房间洗个澡就开始一病不起,发烧感冒,烧得他浑身都成火炭一样,眼睛都睁不开了,张着嘴喘气这口气也不够用,身上没有不疼的地方。一会热一会冷,一会喊子鹤,一会喊老婆媳妇儿。
几次睁开眼身边一个人没有。烧的他想喝一杯水也不能喝到,没人帮忙倒水,他浑身疼也起不来。
跌在枕头上,看着天旋地转的天花板,吞一口唾沫都感觉嗓子刀割一样疼,心脏和肺部都鼓起来一样涨着难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宋子鹤生病的时候也这么难受吧,他睡不下又浑身疼想喝水可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自己应酬不归,保姆在楼下。
他终于能体会得到宋子鹤那时候的心情了,以其说是生气愤怒,不如说是绝望。
感情啊就在这种时候,死掉了,耗干了。
离婚的事儿他一直在怪宋子鹤,怪宋子鹤的母亲,他现在谁都不怪,只怪自己。
人不感同身受一次,永远不知道对方的处境。
只有感同身受,才能理解那时候的他是什么想法和心理。
闭上眼昏沉的睡去,总是梦见宋子鹤在抢救室急救,当时医生脸色凝重的进进出出,心肺复苏持续了十多分钟不管用,上了电击,他透过门缝看见宋子鹤的身体一次次的被电击的弓起来在落下,医生说加大电流,太年轻了这么死了实在可惜。
他脑门贴着墙不断的祈祷,子鹤子鹤子鹤,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岳父母虽然很生气但什么都不说,都惊慌的看着急救室。
当仪器上有了心脏跳动的起伏线,他当时都快跪下来感谢所有神佛。
可这次他一次次的梦见宋子鹤没有抢救过来,他看着宋子鹤越走越远。
惊厥,梦魇,恐怖,害怕,难受,绝望。
也不知道几天了,睁开眼睛看到大姐坐在床头,抽着烟盯着他。看他醒了也没多大情绪,扶着他喝了点水,脱了鞋子和李庚躺在一起。
“姐,我特混蛋。我那么对子鹤,他要死了怎么办?我总梦到他死了。”
“谁都会死,不过早晚的事儿,你知道错了吧。我打你骂你不冤枉吧。”
“我知道的太晚了。”
“小弟,这世上我就你一个亲人。看你难受我也难受,你好好的别让姐操心。你小的时候姐能保护你。挨打受欺负了姐帮你去打回来。现在你三十几岁了,姐在指手画脚的管你不合适,自己照顾自己,把生意和你的生活都精心打理一下别等人真死了再悔不当初。等姐姐真出事了,你要照顾姐姐。”
“是不是要出事儿。”
李庚嗓子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的。
“不太平。”
李庚艰难的抬起手摸摸他姐的脸。
“退了,我养你。”
“一脚踩进这个坑里,想退不容易。”
他劝过李曼很多次,退了离开黑道,这个年纪了,眼瞅着四十都出头了,在打打杀杀的干什么。不想结婚只谈恋爱没关系,有弟弟就有他姐的饭吃。如果能找个人嫁了也行,只要对他姐好。实在不想恋爱不结婚,那就逛街喝茶出国旅游,又不是养不起。他绝对让他姐生活得像个富家千金。
李曼笑了,拍拍弟弟的胸口。
“小弟,你先过个好日子给姐姐当个榜样,然后我再选择退不退出。”
“好。”
李庚抱抱他姐,相依为命了,这世上除了宋子鹤他也就放不下他姐了。
李庚病着烧的都快死了,体温怎么也降不下去,公司的事儿没人管不行,秘书和几位高管去找宋子鹤。
他们离婚的事儿没有在公司传开,宋子鹤是公司股东又是夫人,没事了也会到公司转一圈看看账目,找宋子鹤回去主持公司正常运营在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