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别去了，我挺不好意思的。”

“有病治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我和你妈的年纪差不多。”

“这个检查不疼，一会就行。要不是因为我妈催我，这个问题我都不治药我也不喝。我喝够了药，太苦了。行了我自己去。”

“你也别有压力，天意的事儿。”

“恩，我知道。”

宋子鹤去了医院，这次没有去肠胃科，也没去心胸科，直接上楼去了泌尿科。

等了两个多小时，齐承又给他把了脉量了心跳和血压，才拿到检查结果。

齐承一看检查结果摇摇头，宋子鹤反倒松口气。

“不用喝中药了，挺好的。”

“你多注意心脏吧。”

“我觉得我心脏挺好的。精神也很好。”

“胸闷心慌现在是常事了吧，有时候一天一天的。多注意吧，别不当回事。你这段时间挺辛苦的，还是多休息。”

“行，我这就回家休息。”

说是回家休息，刚离开医院，副总就打来电话。

“宋总，有一个客户上门了，想和李总商谈，项目挺大的，您要不要也来听听看。”

宋子鹤虽然没有真正的职务，但他身份在这摆着，最近一两个月所有的大笔生意都是宋子鹤抢来的，他在公司职员内地位很高，仅次于李庚。李庚虽然把工作都交给副总了，可副总怕有什么闪失，有宋子鹤一起见客户商谈，心里有底。

宋子鹤直接去了公司，副总忙着介绍，客户的客户介绍来的，第一次来的客户。

宋子鹤一听介绍人，心里就开始打鼓，他这些年虽然不直接接触公司生意，但他平时会整理账目，介绍人拖欠款项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聊了一阵，客人很爽快的说只要你们答应我们就签合同。

副总看着宋子鹤，宋子鹤笑了笑。

“太草率了也不太好，不如给我们时间考虑，明后天给您答复吧。”

客人面露难色。

“我们比较着急，拖不了太久。”

“明天一早肯定给您答复。”

宋子鹤对副总使眼色，副总赶紧站起身招呼客人。

“舟车劳顿肯定也累了，我这就带您去酒店住下，晚上我给几位接风洗尘。”

客人无奈只好先离开公司，宋子鹤让秘书通知律师，销售，财务，开会。

“生意很大，一口气千万的合同，送到手的不能不要吧。”

销售完全支持。宋子鹤看向财务。

“第一次合作还是小心为好。关键是他们故意拖款很严重，中间做担保的客户拖款拖了一年多。和张老先生合作要准备五个亿，如果其他客户还恶意拖欠，关键不是就这两个客户，还有别人呢，要是有上亿的款不能及时到位，咱们公司的流动资金就会受到影响。”

“我们查了这位客人的一些资料，有一个债务纠纷的官司缠身。”

律师部门也给了中肯的意见。

宋子鹤也不多说话，会议室内各个部门的就展开了争执。

吵来吵去，吵了两个多小时，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了，宋子鹤抽着烟听他们的争吵内容，偶尔低头作一下记录。

吵到所有人都有些急眼了，嗓子都吵哑了，把视线对准宋子鹤，宋子鹤才把手里的评估给他们看。

“不是很好的合同，一来生户不了解，二来也怕他们恶意拖欠，三来，不能因小失大。如果公司流动资金出问题，就会影响和张老先生的合作，那个要是拖起来损失更大。还是割了吧。不要了。”

销售部门试图说服宋子鹤，宋子鹤也不着急，就这么听着，要不是李庚打来电话，宋子鹤都把时间给忘了。

“到时间吃药了。你吃药了吗？”

宋子鹤这才反应过来，晚饭都没吃呢。

“这就吃。我和你说个生意上的事儿。”

“你先别说生意，你先去吃药。”

宋子鹤起身去倒水，拿药，一边和李庚说客人的事儿。

“生户没做过生意，介绍人还拖欠过公司几次款项，我的意思是不做这个生意。但还是觉得可惜，毕竟单子很大直接送到手了。讨论个决定出来，明早给人家答复，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就是你怎么还在公司啊，饭不吃药不吃你受得了吗啊！你又开始胡闹了是不是？我才走一个晚上就不听话！吃饭！吃药！赶紧回家去睡觉！”

李庚在电话那头吼出来，把宋子鹤的耳朵都震聋了，手机拿远。

副总和几位总监笑出声，李总的咆哮透过电话就传过来了。

“你给个意见，我们也要确定下来，我也好回去。”

“不做就不做，他们要是很想合作你就让他们打一半的预付款。毕竟是生户没有多少了解，公司实力也不太了解，让别人去趟雷吧。我意见就在这，你们赶紧谈拢了，让他回去啊，这都过了睡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