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算是看明白了,剩下那几分,全是愚蠢。
果然,愚蠢的三皇子继续问:“父皇,那您和我去永寿宫看看母妃吧,您去看她的话,她说不定连病都能好起来!”
煦帝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说去,我就去!天子威仪何在?
“你回去吧,好好侍奉汤药。”
沈渊行礼告退。
走之前又犹犹豫豫看向煦帝,想开口,又不敢的样子。
煦帝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何事?”
沈渊讨好地扯出笑容,问:“父皇,我再跟您确认一下,是不是准许我不读书治学,享受人生了?”
“你!”煦帝抄起桌上的折子又要打他。
“息怒啊!父皇息怒!”沈渊连忙用手护住头。
从手臂缝隙中偷眼瞧了瞧煦帝。
“父皇?您不反对,我就当您答应了?”
煦帝气得胸膛起伏,将手里奏折砸到他身上。
沈渊却高高兴兴地说:“儿臣谢过父皇!儿臣告退!”
沈渊开开心心地回永寿宫了。
煦帝气得在御书房连连跳脚。
这个不孝子!
难怪云裳会被他气病!
还是需要归束!
真叫他撒开了放肆,那怎么能成!
煦帝转向席玉:“老三真是顽劣不堪,从前云妃还能管着他,如今云妃病了,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席玉颔首低头。
“席玉啊,你每日去永寿宫,给老三讲一个时辰课,好好约束他的行为,莫要让他丢了皇室脸面。”
席玉:……
“臣遵旨!”
席玉从御书房出来,心情有些复杂。
他本意是让皇帝对沈渊放松警惕。
待他中秋宴上行事,也更能取信于煦帝。
目的是达到了。
但是附赠的东西,让他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每日去讲一个时辰课,那无异于送上门给他调戏一个时辰。
但是君命不可违。
反正皇帝没说今天开始。
那就明天再去吧。
拖得一天是一天。
但他没想到,沈渊根本没走远,就在没人处的宫墙根儿下等他。
沈渊一看到席玉过来,立马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席玉知道逃不掉,便停下见礼。
“子桓哥哥,你竟然向父皇告我的状。”沈渊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席玉心想,你装什么呢?
刚才演得那么好,不是早就识破我的意图了吗。
“子桓哥哥,我刚才被父皇骂得那么惨,你都不帮我说两句话。”沈渊上前一步,贴的更近。
席玉:你演得那么开心,我没有笑出声来,已经很配合你了。
“子桓哥哥,你是不是看到奏折上,说我调戏别的男人,所以吃醋了,才来告状的?”
“胡说什么呢!我是为了你好!”话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中了他的激将。
席玉又羞又恼,甩了甩绯色官服袍袖,绕开沈渊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