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我来帮伯伯看下腿吧。”
“那就多谢姑娘了。”
大婶的眼中满是感激之色,但家中只靠她一人撑着,想请郎中的钱也不能花,更别提这几年赋税一年比一年重。
“他的腿不知怎的,每到下雨便疼的受不了,天冷些也是,都下不了地干活。”
李柔上去蹲着给老伯把脉,瘦弱的手掌是满是老茧,明明很痛却还是挤出笑脸以待她。
“是痹症,主要由风,寒,湿,热之邪乘虚侵袭人体,闭阻经络,引起气血运行不畅,或病久痰浊瘀血,阻于经隧,深入关节筋脉。”
大婶听着这些专业术语只能懵懵懂懂听明白几个字。
问道:“还能根治吗?”
“应该是痛痹,以麻黄、芍药、黄芪、甘草各三两,川乌五枚,上五味,?咀四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纳蜜煎中,更煎之,服七合。”
李柔背着记在脑中的药材,痹症就是风湿,但也分很多种,比如行痹、痛痹等,用量也要因人而异,像老伯这个年纪气血不足服用三分之二最好。
“婶,我先回去一趟,有些药材还得去药房抓,等我回来。”
没等说完,大婶便把刚刚接过的铜钱递给她。
“婶知道这些还不够,只能感谢姑娘的大恩大德了!”
说着便要跪下去给她磕头行礼。
李柔连忙扶起她。
“不用这样,治病救人是我们行医之人该做的。”
在不断的推搡下,大婶终于不再打算下跪行礼了。
眼眶湿润说道:“那我送送姑娘可以吧,帮你把这袋毛豆抬去。”
李柔假装要再看下老伯的病情,将铜钱塞在棉被之下,做完这些,她才对大婶笑道:“走吧,婶!”
她先出了门,大婶便在身后提袋毛豆跟在身后。
突然,一柄铁刃砍在大婶的脖颈处,笑意凝固在脸上,鲜血不断涌出。
毛豆散落在一地,被血色染红。
“啊!”李柔吓傻了。
“老大,你看这个妞模样真俊哪!好多天没开过荤了。”
说着便要抓向她,谁知屋内老伯听到妻子倒地的动静,直接从门内扑出,撞倒了绑着黄色头巾,手握血刃的贼匪。
“姑娘!快跑!”
李柔反应过来,连忙跑向村中大喊。
“黄巾军杀来了!大家快跑!”
边跑边喊,眼中的泪水不断流下,哭的梨花带雨让人看着心疼,但现在如果不跑,就是真的“心”疼!
没用多久,安宁的小村庄被血色笼罩。
“给我搜干净,把女的都给我抢过来,男的杀光!”
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魁梧头领不耐烦的喊道。
“真是晦气,要不是这臭老头挡着,不然那么水灵的女人可少见,这些村妇我都玩腻了。”
说着他越想越气,往地上已经没有生息的老伯又砍上几刀。
李柔在村头望见了这一幕,得知老伯为了帮自己挡住贼匪的侵犯,最后落得尸体分离的下场,便大哭起来。
两名黄巾军在惨叫声中分辨出了清亮的哭声,看向李柔的方向,随之大喜道。
“找到了,老大,她在那里!”
“还不快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