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滕把总压在了上边,占据了优势,双手越扼越紧。
老吕感觉到快要窒息了,情急之下,抓住地上的一把沙子,往滕把总的面门上扔去。那滕把总侧身躲过,身体重心稍微偏移,给了老吕一个机会,那老吕用尽全身的力气,顺势将滕把总翻开,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
此时对面的双手仍然扼住老吕的脖子,老吕只觉得自己要眼冒金星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猛地将脑袋向下撞去,两人额头相接,发出咚的一声响,老吕只觉得一阵耳鸣,差点就要晕厥。
但是那滕把总脑袋被剧烈撞击,手上的劲立马就松了一下,老吕趁着机会,让自己的脖子挣脱了他的双手。
两人各自退开了几步,老吕的脖子一片淤红,他自己不住地咳嗽了几声,才把气理顺。
此时掉落的那把顺刀正在两人之间,两人同时注意到了这把顺刀。
几乎同时,两人都向前冲去,伸手去捡地上的那把顺刀。
那滕把总手向前一挥,像是要将一块石头扔向老吕,老吕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便慢了一步,那滕把总已经将顺刀拿在了手里。
滕把总将顺刀指向老吕,老吕不敢上前,稍微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滕把总向后看了一眼舢板的位置,慢慢往舢板的位置移动。
舢板上有腰刀和长兵器,而老吕几人只各自带了一把短小的顺刀作为兵器,如果让滕把总上到了舢板,其他几人加起来也不一定是滕把手的对手。
正在这时,一个短小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钟利已经飞快的向舢板跑去。
那滕把总见状也突然转身向舢板处狂奔,走在侧前方的钟利突然扔出一把柴刀飞向滕把总。
那滕把总大骇,好在他身手还算敏捷,一个驴打滚,躲过了飞来的柴刀。
而此时钟利已经率先跳上了舢板,正举着一杆长枪对着前面不到十丈的滕把总。
那滕把总自知不敌,忽然转身冲向旁边不远处的老马。
那老马不知道对方又会突然转身,自己手中又没有兵器,只得掉头跑开。
这个地方的是一个被峭壁和海洋分隔开的一块小区域。那滕把总在后边追。老马在前面跑,一直绕着这个小区域跑了好几圈。
“老梁。助我!”看见前面老梁已经攀下来,老马马上叫了一声。
那老梁刷的一声,抽出了自己顺刀,横在了跑过来的滕把总面前。
那滕把总也亮出了顺刀,准备和老梁争斗一番。
而此时,钟利已经从舢板的船舱里提出了一竿长枪,跳在岸上。
那滕把总看了钟利,又看了看老梁,两人渐渐逼近了。
钟利甩动了一下手里的长枪,舞出了一个枪花,抵在了那滕把总的胸前,那滕把总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将顺刀丢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