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乌珠穆沁白马’,聪明睿智,优美高贵,不逊于刘先主的‘的卢’啊!”
王安也凑趣地问:“少爷,那我俩这黄马呢?”
阮明笑道:“你在洛阳的时候不是常去听书吗?怎么连秦叔宝的‘黄骠马’都不认识了?”
“少爷,你可别蒙我,黄骠马产自乌珠穆沁,可你刚才说乌珠穆沁的是白马。”王安、刘福二人近朱者赤,见贤思齐,跟在阮明这个小百科身边,天文地理自然也学了不少。
“嘿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乌珠穆沁分东乌、西乌,白马产自西乌,黄马产自东乌。”
王安、刘福对视一眼,都迫不及待骑上,准备感受一下“日行一千,夜走八百”的黄骠马。
阮明也手拽缰绳足踏马镫上了白马,回头看见凯尔还站在原地,才明白,卡洛尼斯早就没有骑马的交通方式了,便又翻身下马,走过去教凯尔骑马的技巧。
“黑马甚是狂野,凯尔兄可要小心。”阮明扶凯尔上马,不待凯尔坐稳,那黑马就尥起蹶子,凯尔紧握缰绳,两腿夹紧,跟马较起劲来,这黑马竟前蹄离地几乎站了起来,凯尔不敢掉以轻心,仍旧稳稳跨在马上不肯下马,阮明在旁也不断轻抚马颈,黑马这才逐渐安稳,气息平缓。
“好马!好马!”凯尔感到黑马不再抗拒,变得乖巧起来十分欣喜。
阮明也笑着点点头:“嗯!凯尔兄有所不知,野性之马大多心气高傲,刚才虽然凶险,但若将其驯服,它必忠心不二生死相随,倘若不堪颠簸栽下马来,它便再不会任你驱驰了。”
“那我又该怎么命令它呢?”
“你上身直立,稳坐马鞍,轻抖缰绳,两脚轻敲马体,即可缓步前进;若需疾驰,则需双腿夹紧,身体前倾,不可坐实,用力拍马,大声喊‘驾!’,便可飞奔如电!”
“驾!”不待阮明说完,凯尔便挥手打马飞驰出去,那黑马在马厩中待久了,这会儿接到奔跑的命令哪还收得住?真是人似猛虎,马赛蛟龙,腾空而起,风驰电掣。
阮明不放心凯尔的骑术,朝着凯尔大喊:“凯尔兄!两镫不可踩得太牢,不慎跌落的话,有一只脚挂在镫上就危险啦!”说罢他也赶忙上了白马追了出去,刘福、王安也驱马紧追。
凯尔纵马驰骋在善无城外的路上,两旁的树从他身边飞速掠去,清朗的春风迎面而来,吹得人浑身自在。
阮明这时也追了上来,那白马仿佛通识人意,追上黑马后就不再加速,让阮明与凯尔并驾齐驱。
阮明这会儿也来了兴致,高呼道:“凯尔兄可敢与小弟赛一赛?”
他若说“能否”,凯尔还未必答应,可他却说“可敢”,凯尔也是吃蒜不吃姜的主,当时就答应下来:“怎么个赛法?”
“凯尔兄可见到前方那几棵梨树了吗?”
凯尔略微直起身子向前望去,只见远处林外有几棵绽放着白花的果树,春末夏初的梨树开满了似雪的梨花,在翠绿色的青山下格外显眼,宛如几位身着白色长袖的婀娜少女,在春风中招展摇曳,一秀芳华。
“那几棵开着白花的树吗?”
“正是!若谁能先赶到树下摘下梨花一朵,就算谁赢!”
“有什么赌注吗?不然赢了也没意思。”
“输的人要答应胜者一件事,凯尔兄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