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利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妈的!你说谁不好了?赶紧说到底怎么了!”
匈奴卫士连滚带爬又来到近前:“东边突然出现大批敌军正在劫营!”
“放屁!”索利又是一脚:“东边怎么可能有敌军?!”
“千真万确啊大王,您快出去看看吧!”
索利匆忙抓过外衣战袍,仓皇跑出大帐,只见大营之内已经乱作一团,人喊马嘶沸沸扬扬,东边打杀之声不绝于耳,但向东看去又被晨光晃得睁不开眼,而他自己的亲兵正在不远处与敌军拼杀,眼看就要杀到近前。
“快!备马!备马!”求生是人的本能,刚睡醒的匈奴左贤王索利面对如此混乱的局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先保住性命。他翻身上马,在大帐前还兜了两圈:“全军迎敌!全军迎敌!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他这么一喊还真有不少匈奴士兵过来抵挡,而他则一马当先朝大营西边跑去。
吴茂率先攻入匈奴营寨,拿着大斧正与索利的亲兵杀在一处,眼看远处一个衣着不俗的战将准备逃跑,便知定是匈奴大官,但面前的匈奴兵越聚越多,追是追不上了,他便忙对身后的射声营喊道:“老丁!快射前面骑马的!是条大鱼!”
丁通渔户出身,一听“大鱼”马上朝前方看去,果有一个战将骑马准备逃跑,他立即张弓搭箭一箭射向索利。
索利身为匈奴左贤王绝非等闲之辈,在马上只听得后方“嗖”地传来箭羽破风之声,本能地侧头一躲,还真让他避开了丁通的一箭,他不敢怠慢拼命催马,眼看就要跑出营去,面前却突然杀过来一员白马银枪的小将拦住去路。
索利拔出宝刀厉声喝道:“速速闪开!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阮昭听不懂匈奴语言,但看索利的神情就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抬枪便刺。
索利见他枪法凌厉,赶忙挥刀招架,哪知阮昭这枪好似游龙一般,到了索利近前竟然拐了个弯扎在索利的大腿上,索利反应过来之时自己腿上已然鲜血如注痛彻心扉,再一看阮昭早已收枪在手,突然阮昭又出一枪,挑落了索利手中的宝刀,索利见护身的家伙都被对方挑掉,知道今日难逃一死,正准备坐以待毙迎接阮昭一枪封喉之时,忽听有人大喝。
“大王!”突然一个匈奴猛将大刀一挥将阮昭的银枪打了回去:“大王快撤,这里有我抵挡!”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左贤王呼延索利帐下大将左当户——诺护拓顿。
只见这拓顿手持长刀,跨坐战马,怒目圆睁,凶神恶煞,头上锃光瓦亮,下巴长毛挓挲,嘴大能吞一头牛,活像巡海夜叉,耳上串着金环,脸上一道刀疤,九尺身量高又大,好似地府鬼罗刹!
阮昭的枪被拓顿的长刀打了起来,他转而借力再次落枪向索利的头顶砸去,这下若被砸中,索利定被打个瓜熟蒂落,拓顿眼疾手快再次提刀将阮昭的枪架起来:“大王快走!”
索利反应过来,骑在马上弯下身子,从两人交叉的兵刃下溜了过去,冲出了西面的寨门。
拓顿见自家大王逃走松了口气,阮昭却又急又怒:“贼将看枪!”瞬时间使了个“暴雨梨花”刺向拓顿。
拓顿也是草原英雄,刀法不在阮昭的枪法之下,他耍起大刀也是八面来风。
两人当时杀在一处,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