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先练桩
练功不练桩,就算是练的再好,那也不过就是无根之木。下盘不稳,被人一扳就倒。很多猎人其实都这样,一身气血之强,但终究不入武道,根源就在于此。
练桩走拳,打一拳,换一种桩功。然后稳住不动,气沉丹田,脚下生根。
猿拳有十二路拳法,其实就是十二路桩功。
王广气沉丹田,双腿微微拱起,双臂开合,前身微倾,如猿猴揽月,一动不动。
一开始还好,可若时间一长。则是双手酸痛,脚下如同绑上了千斤坠,又酸又麻,不由自主的打了哆嗦。
“保持着!保持着!别动!”
“调整呼吸!调整呼吸!不是不让你呼吸,别憋气。”
“我是让你把呼吸节奏调整过来,不是让你大喘气!”
“别动!别动!很好,就这样!”
新入门的弟子分成几个方阵,在杨木等外门弟子的带领下学起了桩功。而在场中,赵明背着手,拿着一根小木棍,看谁动作不标准,就用小木棍“贴心”的帮众人调整。
尽管已经是深秋,可是王广怎么感觉太阳这么毒辣呢?
看着整齐的队形,严厉的师兄。还有在队列之外,开心的看着这群新人的那群老人们。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熟悉,恍惚之间又回到了大学军训的时代。
“Duang!”
锣声响起,这就代表着一刻钟过去了。
前方教习猿拳的师兄又换了个姿势,右腿大跨步迈出,右手前伸成爪状、左手后摆,换了个猴子偷桃。
这一变换姿势,很多人人坚持不住栽倒在地。但又很快爬了起来,咬牙坚持。只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少年,相约着走到了树荫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在王广双眼发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鼓声响起。
中午了,这是到饭点了。
已经闻到饭香了,王广吞咽着口水,可只能躲在树荫下等着刘仲,相约着一起去外面找饭辙。萧不凡又补上了十两银子,也是二十两级别的学徒了。
除了二十两学徒之外,刚才那几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则是在仆人的簇拥下走入了内院之中。
“羡慕吧,咱是去外面找饭辙。那些少爷则是去内院,先是泡上药浴,接下来自然有美貌侍女给他们按摩、松筋骨,然后再亲手喂饭。”
刘仲走过来,看着王广在看那几个少年,不由羡慕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我还知道药方呢!”刘仲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递给王广:“这些都是一些半公开的秘密,武馆也不禁止。”
王广随手翻了翻药方:“那就这些药?那几个少爷就得拿一百两银子?”
“药方能值几个钱?药再贵又能值几个钱?“真正贵的是给他们搓背按摩的婢女,是给他们喂饭的那双手!”
刘仲叹道:“富人有富人的潇洒,穷人有穷人的活法。等晚上回去之后,我研究研究。到时候咱也住在镇上,等再抓一些药。弄个大桶,再多找几个人一起泡药浴,到时候泡药浴不仅不花钱,说不定还能挣钱。”
呦呵?这不就原始版并夕夕吗?
王广笑道:“成啊,到时候算我一个。”
“别到时候了!”刘仲搓着手笑嘻嘻:“现在给你入股的机会。”
王广把怀中的三两银子递给刘仲,笑道:“以后我可就指着你发财了!”
吃过午饭,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要站在演武场上联系桩功。一直练到下午日落时分,王广已经将十二路猿拳全部学会,动作也标准,只是还都不能安稳的站上一刻钟。
夕阳西下,人皆散去。
一天下来,浑身酸痛,再赶回村中已然不太现实。二人在南山镇上租了个小旅馆,吃过饭后刘仲兴致勃勃的去研究药浴去了,王广则在旅馆的院子中,不断打磨着今日习得的桩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刘仲还有家人资助,可王广身上的花销都快见底了。不过幸好武馆后面就是山林,王广就索性让旺财和小广在这一带的山林中打猎,隔三差五拿着猎物去换钱。
“猿猴取月!”
“猴子偷桃!”
“心猿意马!”
十二路猴拳打完,王广微微冒汗,喘着粗气,收拳站定。
“很好!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