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云吃惊的同时,眼里闪动着复杂的光,有高兴和疑惑。
她向徐福作揖。“不知大人现在找小女有何事情。”
荆晨匕首正抵在徐福后腰,说:“小云,你跟着我就行了。我说过,会带你离开的。你将不会在这艘船上了。”
李茹云眼中惊喜,犹如天空星星那么亮。他亲口承诺过,这一刻真的发生了。
“你把事情想的那么美好,你以为真的能成吗?”徐福看着荆晨,说话的让人有种高深的味道,“你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并不圆。”
荆晨自信。“那又如何!你在我手上逃不掉,没你,赢政梦碎,你阻止不了我!”
李茹云张了张口,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才反应过来两人的状况。
“你有没有想过,”徐福停顿两秒,说:“如果你失败了,会连累到她。”
“我不会失败,你也不要再废话。”荆晨继续挟持他往舵舱。
不过李茹云似乎是不敢违抗徐福,脚步带着凌乱,很是不自然的样子。
荆晨能体会她的难处,这确实算是以下犯上,是死罪,自己是勇气敢为,可对于一名弱女子而言,也不能说缺乏勇气,
于是把抵着后腰的匕首暗用了一点力。
徐福不得不命令她。“他让你跟着,你就跟着吧,这是我的命令,不算是死罪。”
赢政是霸道的,不问意见,将人强征为出海献仙,能脱离这里,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李茹云当然是愿意的。
她紧紧跟着。考虑到船上如此大事,荆晨对她说:“在离开船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定,不要动摇。”
她点了点头。
到了舵舱内。
四名舵手通常在这里值夜班,还有三名水手,其中包括那名想要轻薄李茹云的水手。
荆晨掐着徐福脖子,匕首握悬在太阳穴的场面,将整个舵舱的欢颜笑语瞬间给撕灭,提了一百万个精神。
六人抓起器具包括绳钩,齐指荆晨,纷纷出言。
“万事好商量,不要冲动,放下匕首好吗?”
“是啊兄台,这种事开不得玩笑。”
“万万不可伤了徐大人啊,我们冷静下来,有事解决不就行了?”
荆晨不废话,对正在掌舵的喝道:“调转方向!回去!立刻!”
掌舵看向徐福。
徐福只能点头。
其实如劝说什么的,都是浪费时间罢了,只能妥协听从了。
船调头时,船上的人都有感。
荆晨以对徐福的威胁,向他们索要绳子,将徐福捆绑在凳子上。
为了防止他们搞诈,命令他们讲解舵盘。
舵盘怎么转,船的方向改变多少,这都是可以当场验证出来的,不能不这么小心。
见此,徐福对荆晨说道:“你真是谨慎,不过我想他们不会骗你。”
荆晨见过航线和位置,果不其然,船确实是往回路返航。
只是已经出海九天左右了,路途过远,按原路返,还得九天左右,
若遇到天气变故,可能更久,
徐福被捆,也得将船员是否想解决问题考虑进去,待在船上时间越长越不好,
所以,决定向西直行。
本来航线是东南,现在往西,只需要三四天,就能停在宽长的海岸线上。
一切,荆晨都很清楚,忽然关心起徐福:“你就这样睡觉吧。”
徐福还是一样波澜不兴的样子。“你不要高兴太早,你不会如愿的。”他似乎对自己被绑起来毫无在意,只想提醒般,“固执到底,只会过早奔向死亡。”
荆晨用布将徐福嘴给堵住,并向舵舱众人说:“你们都不许废话、多话,若我不许,谁敢嘴一句,我就打你们徐大人一拳,看你们有多忠心了。
仅仅这几天的时间,给我做好岗位。
还有,千万不要把你们徐大人被挟持的事在停靠前泄出去,知道么。”
他们都是秦国人,本身就倨傲,虽然不愿听齐国人的命令,可当下只有照听。
荆晨再对李茹云道,语气温和:“茹云姑娘,不要担心,只需同耐心数日即可。”
面对他的目光,李茹云有所低头,点了点头,似有闪躲之意。
荆晨心想,自己大胆的行动,女子柔弱,难免会被这样严肃的场面压抑住,于是又关切地说:“有我在,不用怕,只管放心。”
他没有别的意思,但落在她耳中,却很是受感动,荆晨见,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她的表现跟之前很不一样。
问了后,她摇了摇头。“荆公子,我……我是担心你的安危,真的…真的能离开吗?”
荆晨胸有成竹。“放心,不会出现意外的。”他笑着说,“相信我,不可能有什么因素,导致离开不了。一切都在掌握中。”
徐福虽然嘴被堵,却露出了笑。荆晨回应:“难道你看不出,我不可能回不到陆地吗?你既然这么自信,反而让我不相信你能抓到我了。
我不会被你激动,从而怀疑自己的。”
第二天,舵舱七人换班。
荆晨也就在这里,并不离开。谨慎思索,不想出现问题。
一日三餐,还是照常。
不过在吃之前,先让那名想轻薄李茹云的水手吃,看看有没有问题,并且不让其离开舵舱。接着就不吃不喝等了一天,
对方并没有什么不适。
此外,又实行每顿每个人吃的都会随机调换。
如此的谨慎再谨慎,规避掉被饮食下手的可能。
而甲板上两名侍从的死,引得船上的人议论。荆晨命令人告布,就按徐福原话,逆谋仙药,处决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