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为什么施展的功法和咒语没有让我重新成为修士,反而招来刚才阴森恐怖的一幕?”
此时他的周围,阴森的黑暗消退,天空的乌云和雷霆也自动消失,抬头看天的他,直到片刻后才感觉那双锁定自己的邪恶眼睛也不见了。
柴冲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有些茫然,面对未知,即便是曾经的大梵天王也感觉棘手。
“难道这是回归者与穿越者之间的不同?”
柴冲对真相不得而知,当然,他更倾向于可能是操作过程里出现了什么变量,再尝试一次,可能就不会有刚才的情况。
但他不敢继续尝试,因为刚才他从黑云里感受到一双无法窥见的眼睛,那其中他是真切感受到了对自己的杀意,如果再招来那东西,把命交代在这里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那些侍卫也起身赶了过来,刚才的异动把他们吓得不轻,现在他们都聚拢在囚车周围,担心出现什么意外。
“老大,刚才突然天黑了,还电闪雷鸣,该不会是有什么邪祟吧?”
“不知道,古佛州这里属于穷乡僻壤,又是曾经的古战场,出什么幺蛾子都可能,大家打起精神,完成寒王交给我们的押送任务就行。”
他们继续在前后左右看守柴冲,车队继续往前进,距离此行目的地已经不远。
他们想不到的是,引发这次异变的正主就坐在他们看守的囚车里。
柴冲听到他们口中的“寒王”,知道便是寒焯,面露不屑。
当然,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分心去鄙夷和仇视寒焯,他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被废掉的道门修为上。
刚才试图恢复佛门修为险些出事故,现在他改换思路,觉得可以优先恢复道门修为。
在蛮荒世界里,大多数人族都修行道门功法,他们柴家也是如此,但是这片古佛州地域却是一个另类,多数人修行佛门功法。
曾经的古佛州名为古佛国,也兴盛过,可惜后来大为没落,很久以前就被柴家兼并为自己的属地,现在柴冲被流放到这里,即便有古佛国的修行功法放在眼前也无用,因为蛮荒世界有一个人人皆知的铁律,修行过道法的人无法再修行佛法。
两者的修炼体系完全不同,互不兼容。
举个简单例子就能看出两者为何无法兼容,比如,道门法力储存在脐下三寸的丹田处,佛门法力却储存在两眉间的识海里。
按照蛮荒世界的说法,一个人如果修行过道法,体内的修炼经络就会定型,永远无法更改,即便修为被废也是如此,自然就无法修炼佛门功法。
要是以前的柴冲肯定会就此认命,可如今的他曾经是佛世界里的大梵天王,已达触类旁通的境界,区区佛道不兼容的小问题根本难不倒他。
“寒焯啊寒焯,你以为废掉我道门修为,流放到古佛州就万事大吉了,可惜你想不到我会有今天这一出应劫而生的回归。”
“上一次你窃我国度,杀我族人,囚我父母,夺我妻妹,更是害我性命,这一次我要你通通还回来!”
“还有那些明里暗里与这件事有关的人,这一次我会亲手报销你们所获得的一切!”
柴冲想到这里,意识到一个大问题,自己被流放古佛州,不久就死于意外。
只有他知道,那根本不是一场意外,是寒焯处心积虑安排的暗杀。
之所以没有直接杀死他这个幼主,是因为寒焯担心引起柴国旧臣的过激反应,故而采取先流放,后制造意外死亡的手段。
而他的父母因为身上有寒焯想要知道的秘密,所以一直被囚禁,受尽折磨,最后是生是死他都不知道。
“当务之急,还是必须尽快获得实力啊。”
坐在囚车里的柴冲仍然很有信心通过庞大先进的知识体系完成修为的恢复,刚才的异变并没有让他灰心,如果不出意外,那只是一个意外。
他知道寒焯废掉他们柴家人修为的功法,《无极去力功》,这种功法看似是彻底让他们失去了修为,但以柴冲如今的见识来看,事实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