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钟两家与强大的神仙会来往密切,生意也是做得最好。
据我推测,朱雀区的生意,十之五六掌握在这两家之手。
蒲、蒋两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靠山是谁,相较于其他门阀,这两家低调很多。
我有时候觉得他们太低调了,低调得不合理。”
风铭直言问道:“谁对元始门的恶意最盛?”
“当然是吴、钟两家。”羊师兄看了一眼风铭,继续说,“前一段时间,在你的操控下,万仙楼的生意蒸蒸日上。可你被拿下后,吴、钟两家出手,将所有的生意抢了过去。”
“怎么个抢法?”风铭沉声道,“我要知道他们的具体手段。”
羊师兄道:“明面上,将万仙楼经营的灵材提高价格收进;暗地里,派人杀了十几个愿意来万仙楼交易的人,自然就吓住了。”
“有证据?”
“有。街东头,有一具死了二十三天的尸体,是爷爷,有一个被挖膝盖、削了鼻子的十岁男孩。那男孩整天像狗一样佝偻在一个崭新的狗窝里,吃着不知被什么人送去的狗食。而在他们出事的前一天,只不过在万仙楼卖了一捆龙骨柴,才值二两银子。”
“可恶。”
“更可悲。”
“羊师兄,你亲自去一趟,将那老人家安葬,将那个小孩带到万仙楼来见我。”
“是。”羊师兄起身时补充一句,“早知道你会这么干。”
风铭非常愤怒,站起身走到窗前,地上的影子缓缓一分为二,然后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影子又合二为一。
“睡醒了?”
“醒了。”
“正好,帮我做几件事。”
“好。”黑衣人朝窗外看了一会儿,轻声道,“天鸿城。”
“你来过这里?”风铭吃惊地问道。
他对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十分忌惮。
“我家就在螣蛇区。”黑衣人像个机器人似的,没有任何表情神态的波动,“在我二十四岁那年,我家被仇家夷为平地。现在,不知道被谁家占了去。”
黑衣人缓缓看向风铭,略显迟疑地问道:“你是不是在修炼‘阴阳咒’?”
风铭震惊地看着黑衣人,没有回答,却也是回答。
“怪不得,你能将骷髅经的种种阴煞极负之力,炼化得干干净净。”黑衣人道,“我记得我家祖上流传下来一句话,说‘阴阳咒’是天妖皇血脉修炼的秘法,人族不能用来修炼。”
风铭一怔,想起那日在金灵圣殿时,碧游对阴阳咒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道:“莫非,碧游早就知道阴阳咒的这个秘密?”
黑衣人又道:“你修炼,好像也没有什么异状。”
风铭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忘了。”黑衣人又是困顿来袭的模样,待风铭的影子之门打开,他就钻了进去,临走时说道,“我每天夜里只有两个时辰。”
这一会儿的功夫,羊师兄已安排人送那个可怜的少年来到七楼。
风铭亲自替他检查与治疗,清洗换洗后,安排在万仙楼住下。
风铭进入天鸿城的第一天时光,就这样紧张刺激的过去了。
第二天,天光放亮,阴云散去的天空,蔚蓝如洗。
“活见鬼。”
四个十八代老弟子嚷嚷着来到风铭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