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看着儿子这不死不活的样子,怒火从心头燃烧蔓延到全身。“李松,阿然怎么弄伤的?云都谁敢动你们然爷呢!”
李松上前一步恭敬地低下头,“夫人,是丁禾禾安排人暗算然爷……”
“丁禾禾?她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她想成为你的儿媳妇呗,”唐冰然想起那个女人拙劣的演技想让他吃醋引起他的注意弄了一场大戏呢。
“她也配!唐总还真是下贱呢,情妇的女儿做自己的儿媳妇。他还真是恶心呢!”江珊气的直骂脏话。
“那个小贱人还敢打伤你?”江珊真想撕了那个丁禾禾。
蓝天站在旁边听的胆战心惊的,一鼓作气地说,“江女士,是我。”
“什么?”江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是我打伤然爷的,我可以解释的。”蓝天。
“你!”江珊更懵了……
蓝天解释半晌后,
听完,江珊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唐冰然闭着眼睛,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李松站在唐冰然身后,纵使他跟着然爷见过那么多的大风大浪,还是惊愕的无话可说。
蓝天掐着指甲,像个受罚的小学生似的。
“我学过医美,我会简单的处理伤口。”蓝天看着沙发上的唐冰然。
唐冰然睁开眼睛,“是吗?”只有两个字的声音透着阴冷,像是寒冬腊月夜里的冷风,吹的蓝天忍不住打颤。
江珊缓了半天,声音透着温柔的沙哑,
“阿然,阿蓝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误会。阿蓝就是几年前救雨薇的那个小姑娘。她的为人我清楚。你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就让阿蓝给你看看吧。算是将功补过好吗?”江珊几乎哀求地放低声音对自己的儿子说话。
他受过的伤痛她知道,可眼下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了,不能再拖了……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谁能让冷酷无情的然爷在乎,可能只有他的母亲,江珊女士了。
他无法对自己的母亲拒绝,低沉的嗓音说“让她试试吧!”
江珊眼里含着泪,高兴地对蓝天点点头。
蓝天戴上无菌手套,看到唐冰然的伤口的一瞬间还是微微失了神,他都感觉不到疼吗?
怪不得这两天,她给几个名媛做化妆,他们说云都然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她好在以前给人做过微整,要不然这场面她还真不敢看。
唐冰然仰躺在沙发上,头稍微后仰。配合是不太可能的。蓝天只有俯身才能看清有些细小的碎渣,紧贴他的头皮才能挑出。江珊在旁边递着东西。
“阿蓝你左手食指那个黑色东西是不是?”江珊。
“不是,我刚才也以为是呢!”蓝天戴着口罩,声音很是稳重。
头顶上的伤口基本处理干净。
紧张过度,
蓝天的额头和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脖子上的丝巾黏在伤口上,又痒又疼。
她手上不方便,只能试图转动自己的脖子来缓解一下。力度一时难以控制力度,丝巾牵扯到伤口。她疼的深吸一口气。
唐冰然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和蓝天清澈的眼眸直直相撞,她惊讶地望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突然睁开眼,目光躲闪地低眸继续。
而他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寒潭般深邃的红眸,就像他的整个人,高深莫测,充满神秘。
他的眼眸肆无忌惮地自下而上扫视她。小豆芽还挺好看的,睫毛浓密自然卷,跟随她眨眼的动作上下摆动。她没有化妆,白皙的皮肤能清晰映出她青色的毛细血管。
不过,口罩样式丑,款式老,
一个字——丑。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系着白色丝巾上,有一抹刺眼的红。
唐冰然抬起一只修长如玉的大手,停在蓝天的胸口前。蓝天惊愕地向后仰,他却拉着丝巾的一角轻轻一拽。
这么轻吗?丝巾顺着他的手,
滑落在他的脸上。一股属于女人独有的气息覆盖唐冰然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