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曼的神色从诧异，逐渐变成了微笑。

她颔首，“好，可以！”

叶凡大喜，连忙拜托寒冰给李小曼和他做了全妆。

一个小时后，两人从头到尾一身古装打扮，准备离开璩璇阁。

临出门之际，李小曼心底怯意突起。

怎么说呢，她向来不是个胆小的，但要穿着汉服，与众不同地走在大街上。

不，不仅仅是走在大街上，还要一路回学校去。

这将引来不少人的注视。

这种注视，与她从小到大因为长得漂亮引来的注视还不一样。

或许，有的人会以为他们在拍电视。

也或许，有的人会当他们是怪物。

毕竟，现在是汉服复兴初期，街上敢于穿汉服出门的，那是凤毛麟角。

她望着门外的人来人往，有些发愣。

叶凡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说道：“是不是觉得，我们一旦走出去，也许会被人当作疯子。”

“但是没关系，总要有我们这样的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总有一天，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以穿汉服为荣，形成生生不息的流行。”

李小曼心头大震，她看向叶凡。

“来。”叶凡眼角含笑，“你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出去。”

李小曼默默地握住了叶凡的手，随着他跨出了璩璇阁的大门。

两人的出现，的确引起了不少过路人的注意。

再者，今天是周六，有不少人呼朋唤友地来步行街逛街游玩。

他们两人没走几步，就引来了大半人的注意。

有的人停下脚步，盯着他们看。

有的人都已经走过了，还不停地转头。

甚至有人拿着手机或者是相机，走到他们不远处，不断地对着他们拍照。

那瞬间，李小曼觉得自己和叶凡两人，真的很像是动物园的猴子。

“别怕，有我在，”叶凡低低地说道。

李小曼闻言心头暖暖的，抬头冲他微微一笑，“我知道。”

突然，一个拿着专业单反相机的年轻男人拦住了他们。

“你好！”

叶凡和李小曼被拦住去路，只能停了下来。

“你们这是什么行为艺术吗？”这年轻男人问道。

叶凡摇头，冷着脸说道：“不是。”

年轻男人又问：“那……你们这是在拍什么电视剧，还是别的什么？”

说完，他还朝着他们周围环顾了一圈，似乎是想看看摄像机隐藏在什么地方。

“也不是。”叶凡简短地回答完，拉着李小曼就要绕过这个年轻男人。

这个年轻男人急忙再次伸手拦住他们。

“哎哎哎，不好意思，你们先别急着走。”

“是这样的，我看到你们穿的衣服很特别，而且还特别好看，造型也不错，所以，我能不能给你们拍几张照片？”

叶凡和李小曼对视了一眼。

年轻男人见他们不说话，急忙从自己的马甲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