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愣了下,接着反应极大的跳脚:“不行!我不准你又吃那东西!你不准吃!”
起野用力捏着手,几乎将手骨给捏断:“线香里,掺了神仙果。”
姜媃愕然:“你,你不是戒掉了……”
秦野伸手指扯了下领子,湿润的汗水顺着他鬓角流下来,途经线条冷硬的下颌,尔后滴进白玉肌理的脖子里。
白玉被浸了水,湿濡潮气,就泛出一种勾人的哑光色泽感来,极为诱人。
姜媃挪开视线,见秦野喘着气,俊美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目色迷离,琥珀眼瞳深邃幽沉,像是身体里叫嚣着无法倾泻的暗潮波涛。
“嫂嫂,”他喊了声,似乎很难受,“有东西在咬我!”
仿佛万蚁啃噬,顺着血管到骨髓深处,密密麻麻的痒疼,难受的找不到出路,不晓得要怎么做才会好一些。
姜媃慌忙团出帕子,塞秦野嘴里,然后用力回握他的手:“没事,嫂嫂在这一直陪着你,咱们忍忍就过来了。”
姜媃简直恨死了秦昊,本身秦野生理上的毒瘾是已经戒掉了的,可心理上对罂粟果的依赖却还没彻底的清除掉。
眼瞅着秦野一日好过一日,再过个半年一年的,就能彻底摆脱,再不用担心会忍不住又重新吸食那鬼东西。
现在这关头,正是对秦野最为重要的时候,容不得一点差池。
“忍忍,就一会,好小叔听话!”姜媃捧起秦野的脸,不断给他加油打气。
“等好了,嫂嫂给你报仇!咱们找哑巴狗报仇!”姜媃不晓得被激起的瘾会持续多久,她只能陪着秦野给他鼓励慰藉。
秦野似乎听进去了,他咬着薄唇,点了点头:“嫂嫂……”
“在,嫂嫂在这!”姜媃一边给他擦汗,一边努力掰开他手指头。
十根手指头掰开来,才见一双手心已经被掐的血肉模糊,猩红的血顺着指缝蔓延,很快干了后,又有新的血留出来,一层叠一层,最后将整个指缝都填满粘黏起来。
姜媃心疼坏了,她拿热帕子一点一点给他擦,末了抹上药膏,然后缠上干净的纱布。
做完这一切,她抬头,就见大佬眼睛红红地看着她,他眼神茫然,像是什么都看不进眼里。
姜媃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小叔,好些了吗?要不要吃松子糖?嫂嫂这有。”
秦野点了点头,姜媃连忙摸出松子糖送他嘴边。
湿热的舌尖探出带血丝的薄唇,卷住松子糖,顿时浸透心房的甜味在味蕾舌尖爆炸开来,混和着津液,顺喉而下,流入肺腑。
最后整个人都像是被甜丝丝的温暖棉花包裹住,无比的舒坦和轻松。
眼见大佬像个小憩微酣的黑豹子,懒懒地甩着尾巴,瘫在圈椅里头,姜媃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
她唤来流火,打来热水,亲自伺候着秦野擦脸净手,随后主仆两人搀着人往里间床榻上。
一直到秦野疲惫的歇下了,姜媃敛起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
她吩咐流火守着秦野,自个则挽起袖子,去小灶房摸了根趁手的烧火棍。
紧接着,她便在三房的必经之路垂花拱门口等着。
一个时辰后,秦昊背着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施施然回来。
他没看到姜媃,径直跟身后的长随说:“老师那边,务必要招待周全,不可怠慢了,再去准……”
他一句话没说完,姜媃猛地蹿过来,抡起烧火棍就往秦昊身上砸!
“嘭!嘭!嘭!”一连三声闷响,秦昊被砸的头晕眼花,一时半会居然没反应过来。
那长随跳边上,慌得尖叫:“少夫人,少夫人,您不要打了!”
姜媃心里憋着口恶气,她双手握着烧火棍,指着秦昊,杏眼晶亮明灼如火。
“狗日的,尽使下作手段,有本事跟我小叔堂堂正正的比啊!”姜媃气坏了,口不择言,什么顺口就骂什么。
“秦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我可去你的!”
“还敢撩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特么什么德性?连我小叔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一坨狗屎!今个我给你记住了,他日这仇,我小叔自己会报回来!”
姜媃心里爽快了一些,扬起烧火棍又给了秦昊一棒子。
秦昊疼的龇牙咧嘴,他缩着四肢,接连往后退:“姜媃,你干什么?你给我放下手里的东西!”
姜媃冷笑,又一棍子横扫过去:“打的就是你这条哑巴狗!”
这一棍子打在秦昊腿弯,将他打的一个趔趄,单膝跪在了地上。
“姜媃,你……”他恨恨盯着她,一身怒意,像是要吃人。
姜媃才不怕他,小姑娘居高临下轻蔑睥睨过去,那等不屑鄙薄的目光像是响亮的耳光,啪啪抽在秦昊脸上,让他怒火中烧,烧的五脏六腑都在痛。
“庸才!你也只配给我小叔做踏脚石,刷经验值升级用!”姜媃是真心这么想的。
目下秦家的这些牛鬼蛇神,无非都是反派大佬成长路上的小怪经验值而已。
秦昊缓缓站立起来,既是撕破了脸皮,他再不掩饰半点。
“哼,”秦昊狞笑一声,“今日之后,看到底是谁给谁做脚踏石!”
姜媃心头一凛,还没想明白,流火便提着裙摆,面色焦急地跑过来道:“少夫人不好了,秦家族老来了,说五少爷很可能不是秦峥老爷的血脉,他们把五少爷架去了正堂!”
姜媃眸光陡然生寒,她双目像是淬了火一样澄亮
“哑巴狗,你给我等着,我小叔要掉一根头发,我特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