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酒都舍不得,寒了部下的心呐。”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卫头一拍桌子,要看看是哪个活腻歪的混蛋来找死,刚转头就看见一个脚底在眼前放大。
“嘭!”
两个司卫见老大被人一脚踹飞老远,在地上连续翻滚,然后趴地上一时没了动静。
他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连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姚岩不等卫头起身,就一脚踩在他后背,同时反手抓住他两只手腕。
动作有点像他前世泰式按摩里给人踩背松骨。
姚岩居高临下,平静说道:
“我只问一遍,答案不满意,就扭断你一只手。”
“混蛋,你不想活了,我要让你.....”
酒醒几分的卫头的还没说完,姚岩脚就重重踩在他脑袋上,进行了物理禁言。
“之前跟我在政务司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来报过案?”
“你...会后...悔的。”
“咔嚓!”
右臂断了。
卫头想开口惨叫,但是脑袋被踩住,声音变成杀猪般的闷声嘶吼。
“之前跟我在政务司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来报过案?”
姚岩重复了一遍。
“是是是...来过。”
卫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答。
“告的是不是武卫府?”
“是,是”
“所告何罪?”
卫头犹豫了一下。
“咔嚓”
左臂也断了。
他浑身一震,痛的口水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虐...杀...幼...童!”
伴随惨叫声卫头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的四个字震撼人心。
姚岩点点头,他扶起卫头,为对方拍去身上的尘土,笑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弄的不愉快。”
卫头两条手臂耷拉着,喘着粗气,低眉顺目。
心里却已经把后续报复他全家的手段都想好了。
姚岩很温柔的帮卫头擦去额头的冷汗,平静说道:
“我记得那天在政务司门口,你砍过元哥一刀。”
卫头抬头一愣,只听脖颈“咔嚓”一声,视线旋转,最后停留在后背。
“下去跟元哥好好道个歉。”
姚岩丢下这句话,也不看地上的尸体。
这是他今晚杀的第一个人。
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姚岩回到桌上,看着吓傻的两个司卫,又笑了笑。
眼前这个男人此刻在他们眼里,就像从地府来搜魂夺魄的鬼差,每次笑容的出现就意味着死亡。
姚岩拎起那坛武卫府的佳酿,放到两个司卫面前,笑道:
“不是想喝吗?”
两个司卫脸色煞白,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头儿平时够凶狠了,可现在已经躺在地上凉了。
跑?
现在两条腿软的像刚睡完怜花楼花魁出来一样,哪里还跑的动。
姚岩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挑了挑眉:
“我一番盛情,你们无动于衷?那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两人如梦方醒,手忙脚乱的拿碗倒酒,然后咕咚咕咚喝完,连酒是什么味儿都没喝出来。
“好喝吗?”
看见这男人笑眯眯的样子,他们浑身发寒,下意识要开口回答,就胸口剧痛,七窍流血倒地断气。
“见血封喉,赵府主杀人灭口的手段真是了得啊。”
姚岩似乎丝毫不感到意外,一个小角色的生死对大人物的秘密来说,无足轻重。
......
夜深如墨,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像一条通往深渊的不归路。
“姚兄杀气很重,不如来喝一杯,冷静一下。”
姚岩看向路边屋顶,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傲立其上,手持折扇,登高望远,一副潇洒出尘姿态。
“哗啦!”
一盆凉水迎面泼去,把宁缺淋了个透心凉,一个大婶抱着空盆子在地上破口大骂:
“脑子有病啊,滚下来!大晚上不睡觉,踩坏老娘屋顶嫩死你。”
宁缺吐出嘴里的凉水,连连道歉,狼狈爬下。
阴沉肃杀的氛围被宁缺冲淡了几分。
“宁缺兄真有雅兴,大晚上到屋顶找真爱。”
姚岩见对方在路边找个张空桌,不知从拿掏出壶酒,朝自己晃了晃,他沉默片刻还是走过去,与其相对而坐。
宁缺给双方都到了一杯酒,折扇在胸前打开,扇面题字:稍安勿躁!
他摆摆手,笑道:
“世间可白首相依不负此生的女子哪是那么容易找的,我叫宁缺,是宁缺毋滥的宁缺。”
“你应该不是碰巧出现在这的吧。”
“千万不要小看三殿下的心腹...嗯,也就是我,的情报效率。”
宁缺一饮而尽,发现姚岩并没有喝,于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
“此事我已传书三殿下,相信定元宫很快就会派人过来彻查此事。”
他语气难得的有几分凝重:
“平民杀武师不论缘由皆是死罪......你这一去,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十死无生的绝路。”
姚岩笑着反问道:
“你觉得他们能让我和家人活到那时候?”
“总比你今晚就死的强,我可以安排你们先在财户司躲一段时间。”
姚岩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为何如此帮我,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乡巴佬,难道只因你没钱嫖霸王鸡我帮你解围?”
突然被人贴脸开大,宁缺愣了一下,然后恼羞成怒:
“谁没钱了?呸,我压根没嫖,此等低俗之事,我宁缺不屑为之,且我交友从不看对方钱财,因为他再有钱,也没我有钱,顺眼即可。”
姚岩笑了,这豪横的财主气质又让他不由想起了前世死党李想。
见对方神色缓和,宁缺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
“这就对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善恶终有报,你且容他们多得意几日。”
他拿折扇指了指姚岩面前的酒杯。
“喝了这杯酒,就回去休息吧,明早来财户司找我。”
姚岩笑了笑,拿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