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沈多金奇怪的看着李丞。
“回大人,这县衙的供县衙日常开支的银两,就在大人桌子上那个小盒子里。”
李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嗯?”
沈多金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小盒,大概有女性胭脂水粉盒一样大。
要不是李丞提醒,他压根就不会去注意这个盒子。
难不成里面装的是几千银票?
他打开那个小盒子,然后才发现里面放着一小块银子。
他将这一小块银子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然后质问着李丞,道:
“你不要告诉我,这五两银子,就是整个县衙的所有财产。”
李丞咬了咬牙,道:“回大人,正是!”
好家伙。
“整个钱塘县的县衙就他妈五两银子?”
沈多金一脸震惊的质问着李丞。
李丞吓得不敢说话,当然他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错。
“不对啊!这个账本上明明记载着,收了不少银子呢!”
沈多金拿出账本,指给李丞看。
“大人有所不知,贺大人临走前,已经将县衙里所有银子都搬走了,这五两银子,还是我用自己的俸禄补进去的。”
李丞硬着头皮回答道。
“草!”
沈多金将手中的账本朝着地面狠狠的扔去。
“TM的,那个贺布贪调到哪里去了?老子要参他一本。”
“贺大人好像是调到知府衙门了。”
李丞回道。
沈多金握了握拳头,长出一口气,平息着内心的怒火。
当县令当成这样都能升官,看来这官场是真TM黑啊!!
他气的夺门而出,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
“沈大人,厨房还给你做着饭呢。”
李丞在后面喊道,不过并没有追去。
“不吃了!”
沈多金头也不回的说道。
见沈多金离去的背影,李丞嘴角露出一丝轻笑。
他拿起桌子上那五两碎银,在手中掂量一番,轻蔑道:“毛头小子。”
……
天色渐渐变的阴郁起来,一团气势磅礴的乌云,凝聚在钱塘县的上空,似乎有一种将整个钱塘县压垮的趋势。
就连人的呼吸在此刻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不使点劲,连呼吸都无法维持下去。
略显平静的湖面,却因为天气的忽然变化,水中的鱼儿,拼命的想要越出水面,祈求搏的一线生机。
而在湖边的一个小亭子旁边,一袭奢华白衣的公子哥,手中拿着一瓶烈酒,不时抿上几口。
TM的。
那么高的税收,整个钱塘县就他妈五两银子。
钱呢?
钱都哪里去了?
他甚至都觉得他来这里当官是个错误,明明那么好的商业天赋不干,偏偏来这里当这个破官!
草!
唉……
先干几天,大不了回去继承家业。
正在他这般想的时候。
一位落落大方,年方十七的女子,来到了亭子里。
“唉……好难啊……”
她来的匆忙,没注意到沈多金靠在亭子侧边的柱子上喝酒。
沈多金察觉后,朝着那女子看去。
只见那女子,上身白色素衣,下身是浅绿色马面裙,秀发用红绳扎起,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含着水雾的大眼睛,银牙咬着薄唇,似乎内心有着数不清的苦楚。
“姑娘何故在此叹息?”
沈多金身为钱塘县县令,也就是钱塘县百姓的父母官的,关心子民是应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