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一个个的都忙着自然没人管半死不活的人。
凤缈缈皱眉站在床边,问郎中“她到底怎么样?还有得救吗?”
韩湛坐在桌边喝茶,见凤缈缈着急便拽着她坐下,叮嘱说“郎中看诊,你少说话耽误人家。”
凤缈缈不服气的说“我这不是担心嘛。”
郎中仔仔细细的看了,收了手,起身对他们说“这位小姐气血虚弱,又逢心脾不和,需调节心气,不过这些好好调理都无大碍,只是身子坏了。”
郎中看着凤缈缈单纯无知的眼神,摇了摇头,对韩湛说“这位公子应该知道。”
韩湛点了点头,起身引郎中去开方子。
凤缈缈无奈叹息,看着床上的人,瞧着也是身骄肉贵养出来的,受这苦真是可惜了。
韩湛给了一贯钱将郎中送走,回来时已经端了一碗白粥。
她凑上前,韩湛立即解释给她听“郎中的意思就是饿的,又气急攻心,所以虚弱。”
他又凑在凤缈缈的耳朵边说了两句,凤缈缈的眉头紧了又紧,暗自感叹这些畜生,竟也配做官!
曲婆子终于腾出手来,过来看看她还有没有气儿,见凤缈缈伏在桌上睡了,停住脚。
韩湛手指立在嘴前,曲婆子立即点头。
他又指了指白粥,曲婆子摸着碗边冰凉,端下去热了。
凤缈缈睡了一阵,醒来时赶紧去看床上的人,脚下一绊烛台叮铃咣铛的倒在地上。
韩湛吓的扔下书跑过去,踩灭了蜡烛,埋怨道“诶呀呀,整天毛毛躁躁的烧没烧到?是不是崴了脚?”
凤缈缈这下是真清醒了,身上倒是没什么伤,不过却真真把床上的人吓醒了。
她苍白的面色见到凤缈缈更白了,缩到了床角。
曲婆子也端着白粥回来,打量着凤娘子一身狼狈,说“娘子还是回去换一身衣裳吧,这边我来喂就是了。”
韩湛也跟着点头,凤缈缈这才走了。
待她再回来,床上的人还是一副害怕的神情,紧张的攥着床上的缎子面。
凤缈缈打发了曲婆子先出去,曲婆子却十分担心,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好不容易醒过来,一会儿怕是还不如昏过去,白看病了这是,浪费钱。’
凤缈缈朝着门外瞪了一眼,真当她是豺狼和虎豹了,算了,她怕是比豺狼虎豹还吓人。
床上的人更局促了,神经紧绷着,凤缈缈也不想她再受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淡淡地问“你叫什么?我有些记不清了。”
她的嘴唇颤颤巍巍,许久才说“娘子还没给我取名字。”
“原来呢,以前叫什么?”凤缈缈耐着性子问。
凤缈缈看了眼韩湛,他也不管,手中拿着一本书坐在桌边仔细看着。
床上的人泪如雨下,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韩湛忙走到凤缈缈的身后,按着她的肩膀。
凤缈缈仰头望了他一眼,他喘了口粗气“还以为你们要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