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的从他怀里起来坐着,被子从她身上滑落。
自脖颈处开始,满是暧昧的红痕,在原本莹白的肌肤下衬托的格外触目惊心。
尤其是腰间,昨晚被他的大掌钳制住,现在更是重灾区。
傅渝州的眼神变得幽暗,似是一滴墨落下晕染开。
姜嘉宁红着脸拉起被子。
“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房间。”男人干涩的唇瓣轻启解释。
昨晚场面太混乱,孟特助也是根据姜家佣人的指引把他带到这间客房,然后才去联系医生的。
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姜嘉宁脸上,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我会对你负责的。”
沙哑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仿佛昨晚无论是谁都可以。
说完眼神便挪开了,不带留恋的转身起床。
姜嘉宁还坐在床上,拥着被子挡住前身一片风光。
只是因为责任。
就算有心理准备,心也凉了大半,愣了两秒又很快清醒过来,干脆利索的擦掉脸上的泪水。
也对,谁知道姜家大小姐居然会住客房呢,不怪他的,再说了,昨晚本来就是她主动。
帮了自己喜欢的人,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想开了以后,她佯装潇洒对傅渝州说道:“不用,我知道你昨晚不是故意的,是被下了药,你...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艰难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她裹着被子下床,脚刚落地就软软的没有力气,瞬间跌跪在地上。
“嘶!”这是昨晚的后遗症。
姜嘉宁头都没敢回,硬撑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去了衣帽间。
傅渝州站在距离她刚刚跌落的地方两步远,看着床上嫣红的痕迹,直直出神。
紧接着,好不容易展开的眉头再次拧了起来。
伸出的手也慢慢握拳,越来越紧,眸色也渐暗,犹如寒冬深潭般沉寂,犹如修罗般的冷郁。
昨天晚上的宴会是姜黎鸣亲自来邀请的,下了药的酒,还有…姜家这个从小流落在外刚找回来没几年的女儿…
太多的巧合,让他不得不多想…
姜嘉宁穿好衣服再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凌乱的床和空气中挥散不掉的味道让她脑中总是不断闪现昨晚的画面。
面红耳赤的把房间整理了一下,又拿出粉底液把脖子上的痕迹遮住。
出门的时候,听到隔壁客房内傅渝州发火的训斥声。
即使听不清也知道肯定是昨晚晚上被下药睡错房间的事…
姜嘉宁心脏感觉到窒息的疼,猛吸了一大口气,逼退眼底的湿意,然后强装镇定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