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逗的吴氏咯咯直笑,说道:“官家怕不是吃醋了罢?臣妾听闻,一般百姓家中,做哥哥的对于妹夫有一种天然的排斥之感,莫非,天家亦是如此?”
刘备笑笑,只是不言不语,继续拉着吴氏在后花园中踱步漫行。
恰好这时,有太监来报,说是陈康伯求见。
刘备只得离开吴氏,顺便叮嘱了几句,匆匆朝着垂拱殿走去。
在殿中,刘备见到陈康伯,只见此人挂着两个黑眼圈,一副哈欠连天的样子,心中也是好奇。
出声问道:“爱卿何故成了此般模样?”
陈康伯揉了揉眼睛,也止住了哈欠,见官家前来,对着刘备行了一礼,说道:“官家,臣请暂缓北伐之事。当下粮草,怕是难以支撑我军向北而击。”
刘备看着陈康伯,笑了笑,说道:“卿家有心了,粮草之事,朕也知晓,此事并非一日之功,倒是辛苦爱卿,如此憔悴,想来必是劳累了一番。”
陈康伯听着刘备的话语,内心感动莫名。
对着刘备施行叩拜之礼,说道:“臣自知官家北伐之志,也知晓陛下热血未凉,故而近几日查询粮草储备,可是发现,粮草数量,实在是难以支持北伐。”
刘备离开座椅,快步走到陈康伯面前,将他扶起。
轻声说道:“粮草不够支持北伐所需,那么是否能支持朕再练新军呢?”
陈康伯愕然,看着刘备,低头思索了一番,说道:“不知官家所言新军,大概数量几何?是何军种?步兵还是骑兵?”
刘备听了,拍了拍陈康伯的肩膀,笑而不语。
陈康伯被刘备的举动搞的有些茫然,也不知自己是不是问的多了一些。
只得低声说道:“若是步兵,配以轻甲,倒也够了。”
刘备点点头说道:“朕不会多要,陈爱卿莫要多虑。不知陈爱卿当年就任泉州知府时,对海路如何看待?禁军甲士可否登船作战?”
陈康伯被这句话吓得眼睛瞪了出来,对着刘备连连摆手。
说道:“官家,海上之事,所耗粮草等物,更为繁琐,先要有船,其次,还要有相应的船夫等人,昔日曹公以铁索连环之计火葬赤壁,元气大伤,臣以为,缘故是在于匆忙之间训练水军,导致战力不足,从而落败。”
刘备看着陈康伯,目光灼灼。
一把拉住陈康伯的手,说道:“康伯有此大才,朕今日与公抵足而眠!”
吓得陈康伯连连后退,说道:“官家莫要说此种荒唐之言,哪有臣子和官家抵足而眠之理?”
刘备一听,心说:“抵足而眠,这事儿我上一辈子没少做啊。”
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谁说没有,你看那汉昭烈帝刘备,不就是偶尔和关羽张飞二人抵足而眠嘛,你有啥可顾虑的?”
陈康伯挣开刘备的手,带着几分惊惧,说道:“当年汉昭烈帝刘备称帝后,也没有拉着二人抵足而眠罢?”
刘备寻思,也是这个道理,自从上世称帝后,倒是在某些方面,冷落了二弟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