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色已晚,刘备便去找吴氏谈心,或许是今日太过疲惫,在吴氏的寝宫之中沉沉睡去。
辛弃疾离开宫中没多久,自己便快步冲向户部。
户部衙门的看门人看到辛弃疾,也不阻拦,毕竟都快认识这位爷了。
辛弃疾在户部中寻到陈康伯,将条子交给他看。
陈康伯连连摇头,说道:“真没银子了,幼安,你别这么看我,要不我带你去银库看看?一两银子都没了。”
“陈大人,你莫要唬我,今天上午还有人看见你们户部的人将一辆辆马车的白银装入库房呢,怎么一天不到,库房的银两便没了?再者,官家的手谕都不管用?”
辛弃疾心中大急,厉声说道。
陈康伯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所见不假,的确有一部分银子在库房之中,但是那些银子,是边军的军饷,你敢动,还是我敢动?官家也是,只知道从国库中拿钱,却不想想国库中是否还有钱。”
辛弃疾在一旁吓得赶紧捂住陈康伯的嘴。
在一旁说道在:“陈兄,慎言。不可非议官家。”
陈康伯挥手,将辛弃疾的手拿开,坐在椅子上想了想。
说道:“库房之中,抛去军饷,大概还有十五万两白银,我先给你拨付五万两,剩下的五万两一个月后再付。毕竟,户部也要留下一部分以应对意外之事。”
辛弃疾点点头,说道:“明日早朝,你我共同上书,陈述利弊,毕竟,我看你这户部,过的尤为艰难。”
陈康伯笑了笑,拍了拍辛弃疾的肩膀,轻声说道:“算啦,户部之事,不劳幼安操心了。”
心中却是想:“我和你一起上书?官家若是前来核实银两,库房里的那六十万两白银不就露馅了?这种消息如果被你们知道了,还不晓得多少人来我这里哭穷呢!”
辛弃疾此时已经走出门外,向着枢密院而去。
在枢密院中,也不知和岳飞说了些什么,出来时,竟然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文泛舟、冯武等二人在一旁扶着辛弃疾向外走去。
原来,文泛舟,冯武等二人都在岳飞房中。
岳飞见到官家手谕,不由分说,匆忙拿出两坛美酒,让小吏出门买了几份下酒菜,与几位一同吃喝起来。
吃喝之间,岳飞拍着辛弃疾的肩膀说道:“官家圣明啊,知道战场才是最好的课堂,若非如此,怎能让武举头三甲,来我这里呢?要不,你将魏胜也叫来?要我说,武举头三甲都应该到我这里来。”
辛弃疾也许是喝多了,口中说道:“杨沂中大人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天下英才,不去禁军,实在是可惜。”
岳飞一听,将酒坛子砸在地上,说道:“他也配?幼安啊,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在杨沂中面前说漏了嘴,让官家注意到了你,不然,我这里的同统制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文泛舟见二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便和冯武等一同将岳飞扶上床,随即搀扶着辛弃疾走出岳飞房中。
次日。
众人上朝,等了许久,迟迟未见官家身影。
只见一名太监匆匆跑入殿中,对着众人说道:“官家有恙,停朝两日。”
众臣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好大声说出来,只得三三两两的散去。
“你小子,站住。”
韩世忠对着辛弃疾厉声说道。
也许是隔着太远,加上风声有些大,辛弃疾并没有听见韩世忠的声音。
韩世忠大急,朝着辛弃疾的方向跑去……